那个下午,你本该与青莲躺在你的包房里抽着大烟,听歌看舞,寻一个舞女,或者干脆就带着青莲,回你的公寓,在你那张欧洲进口的大床上,肆意翻滚,寻欢作乐。你的衣服会凌乱,会被你揉作一团扔在地上,你比女人还白皙的身体上会被留下口红印,留下女人的指痕,你的皮肤被吻痕打上烙印,你会冲一个澡,疲惫、欢乐又空洞地枕着女人柔软的胸入睡。
可是你失了神智,你灭了烟,遣人送青莲回家,退了包房,与何二告别。你回到公寓,在黄页上找到了薛公馆的电话,你打过去,是仆人接的电话,说薛小姐还没回来。你换了睡袍,躺在竹藤编的躺椅上,看阳台外昏昏的天,夕阳落下,你想自己真是疯了。
那样放荡的女人,不知在何处寻欢作乐,你却视她为高贵、视她为爱。而你,惯常风流的你,此刻如深闺怨妇一般,坐在家中的阳台上,等她回电。
是的,即便你不肯承认,可你在等她回电话。梨木柜上嵌着的立钟走向七点,钟声响了,姆妈来叫你吃饭,你兴致恹恹,却还是去了餐厅,随意吃了几口,余下没动的菜,你让姆妈装回去,分给家里人吃。
姆妈笑着应了,叮嘱你睡前记得锁好窗才离开,此刻公寓只你一人了,天色也黑了,你的心焦急起来,开了收音机听里面靡靡的歌,心口的火烧地你不住地喝水。
天黑透了,你几乎预备睡了,那边电话却响了。
你急切地接了电话,清了清嗓子道,“你好,这里是陈玘。”
那边笑了,也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里是薛敏,三少下午给我打了电话?”
你说是,却突然找不出那一个电话的由头,忽然想起今晚本被你推掉的拍卖会,便说,“想着你刚来上海,今晚有个拍卖会想找你同去的。”
“我自然是和何少帅一起去了,可是没见着三少。”
你哑然,道,“是了,我冒昧了。”
你几乎想挂了这通电话,刚攀上顶点的情绪落下来,那边却忽然问你,“三少现在有空吗?我拍下一瓶葡萄酒,却没个懂的人一起喝。”
你的心跳的骤然快了,不敢立刻应,反问,“现在吗?”
“是呀,现在,三少肯过来吗?”
你当然肯,你换了衣服,喷了古龙水,揉了揉头发,想了想没上那腻人的发油,立时出了门。到了薛公馆的门口,你紧张地几乎不敢按下门铃,深呼吸了好几口。
仆人带你到客厅,偌大的薛公馆只有薛敏一个主人在。她从楼上下来,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睡袍,赤着脚走下来,她擦着红色甲油的脚陷在柔软的白色地毯里,一步一步踏向你。
你感觉你勃起了。
她走到你身边,牵起你的手,要你起身,你夹着腿,尴尬地看着她,她冲你甜甜地笑,全然不是夜总会里那副冷艳的模样。
“没事的,只要跟着我就好。”
你起身,阴茎顶着裤子,难受的很,你跟着她上楼,走过过道,进了最内一间屋子。酒开好摆在床头柜上,没有杯子,你局促地站在屋内,看着她脱下睡袍,露出完美的胴体。她的长发散在肩头,黑发与乳白色的肌肤交应,几缕发丝垂在她浑圆的乳房上,她仰着头看着你,露出两个笑窝。
“好看吗?”
你点头。
她的手攀上你的胸口,为你脱下外衣,白色的衬衣似乎合了她的心意,于是她允许你穿着,又去抽你的皮带。搭扣“啪嗒”一声弹开,她将皮带抽出来握在手中,两边对卷,任你的裤子落到脚边,抬手用皮带沿着你的脸廓滑下,你没有穿内裤,皮带落到你的胯骨上,她略有惊讶地挑了挑眉,让你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耻。
你是个男人,却在这样的视线下感到自己被谴责放荡。
而你的阴茎却不管你的心思,翘地更高,你闭上眼,吞咽唾沫,想着,这下好了,我是真的够放荡的了。
“你怎么不看我了?”她撒娇抱怨。
你没办法地睁开眼,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神祈求她。她带你到床边,按着你的胸膛让你躺下,自己坐在床边,拿起了酒瓶。
酒落在你滚烫的、坚硬的阴茎上,明明带着凉意,你却越来越热。她抬起脚,轻轻踩在你的阴茎上,缓缓地揉,一边揉,一边让酒顺着她的小腿落下。
紫红色的液体覆在她的足上,与那红色的脚趾交融,你涨地几乎要射出来,她放开了你的阴茎,扬起脚,足底贴上你的唇。
“请你喝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