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罗尔城西北方向十里左右的地方已经与一个月前大不一样了,桑落在这片土地的时候被这里的一个落魄贵族收留,听闻附近的城镇中有性奴拍卖,也找机会去看过,不过他刚刚到来时没有换取货币,自然错过了一些高级货,他亲爱的养父就这样被“弄丢了”!于是他凭借着自己的魔法能力,给那对落魄贵族夫妇一些甜头,自然而然地获得了一些声望和土地。
不过最关键的事,桑还没有忘记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帮兰特消灭早该死的神明,并把他完整的带回家。
所以就算一开始当了一段时间的无头苍蝇,桑还是振作了起来,屯兵以做备用。因此他在山谷校场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着实有些惊愕。
“父亲?!”桑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穿着素衣的他。兰特现在白白净净的,一点痕迹也看不见,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金红色的眼睛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尽管知道这人干净的模样都是表象,如果不是超强的愈合能力,这具身体早已糜烂,桑还是激动地咽了咽口水,皱起眉嗔怪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父亲。”
许久未见,兰特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会好好的。”
“怎么样好好的?一无所知地乱闯吗?要是被人发现我是西边来的有多危险,父亲您知道吗?”
“我知道……”
“因为有人帮你监视我,所以不需要担心是吗?”桑往旁边的树林里瞥了一眼,“还是说,我根本无关紧要,曾经的暧昧对你来说也只是玩玩而已?”
一连串的质问让兰特脸色发白,“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桑。”即使这是一个已经成年并且获得大魔导师证书的贵族青年,兰特还是自责起来,就算拜托了魔王照顾,这事到底是他做的不对。“对不起。”兰特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拥抱他,然而桑却同时后退了两步,很是受伤地看着他。兰特怔住了,心里涌出一股无言的酸楚,“我……”
“既然之前都没有找我,现在又来干嘛?”
兰特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解,“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东大陆势力混乱,我想你……”
“老老实实待到一切结束吗?”
“……”
二人沉默片刻,桑走上前,看进他的眸中,沉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我们已经找到源头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很快,我会回来接你的!”兰特紧张道。
桑失望极了,“父亲,原来一点都不在乎我愿不愿理你。”
“我当然在乎!”
“那你道歉的诚意呢?”
“我!……”
“要不这样吧爸爸,既然你那么喜欢跟别的男人厮混,那么你也给我当一次性奴如何?”说完这句话之后,有片刻的沉默,桑却感觉这不是几分钟,而是几年,他绷着脸,实际上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是他这段时间想了又想的事,在到达东大陆之前就已经萌生的念头——既然温柔会产生隔阂,那么粗暴又何妨?他到底是把这种念头宣之于口了。
兰特嗫嚅了一下,好像每次碰见桑,他都会变得不知所措,听到桑想把他当性奴的时候,他竟然是有几分高兴的,就像多年以前未能实现的愿望被实现了一样——如果有一个爱他的主人,他是甘心为主人付出一切的,也可以只做一个人的性奴——当年蒙恩不肯要他,如今桑却提出了这个要求。可他又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这份高兴是不是因为他把桑当成了替代品,明明他也告诉自己他和蒙恩无关爱情,可他对桑接受地如此迅速,完全不能否认其生父的缘故。
要是答应了,是不是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或许会沉溺在这种快乐中不可自拔,可是这对于成为替代品的桑一点都不公平。
可是越害怕,越渴望,越无法克制。他最终点头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