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住漏出些满足的哼唧,就连身后那几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被人揉来搓去,都无知无觉。
太……太舒服了吧……怎么会这样……
灵台里又浮现起让人心生亲近的身影,带着微微的金光,俯下身来将那小小的狐崽抱在怀中,大手仿佛带着魔力,将他从头抚弄到脚,被顺到尾巴根儿时,狐崽的身体蓦地一震,眼里迅速泛起了湿意。他所不知的是,现实里的自己也是如此,酥麻的感觉从尾椎处腾起,让他无所适从地退了退,反被人拿得更紧,变换着角度的亲吻越发的霸道凶狠,逼得他方寸尽失,乱了心跳,也乱了思绪。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不过一瞬,皇太子终于放开了他,两人气息不稳地对望着,还有亮晶晶的一缕银丝勾连着彼此的唇瓣。响若擂鼓的心跳声中,只见那人倾身上前,对着他耳廓暧昧吹气。
“记住了,以后只准你唤我‘夫君’。”
“唔!谁……谁要叫!”
后知后觉的美人羞恼地想要辩驳,眼前人影一晃,早已没了踪影,他只好跺了跺脚,捂住发烫的脸颊,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都松了下来。
真好,他……他不是外人。
矛盾纷繁的心思总算落到了实处,国师也无暇去细究自己真正的想法,呆了一阵,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修炼中去。
出了房门的皇太子却神色一暗,捏了个隐身诀,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彼时他的替身正在那儿与护卫长对话,说得头头是道,没有丝毫破绽。严格来说,这算是他的化身,在跟随师尊的短暂的修行岁月里,他学了点变化术的皮毛,和那闻名三界、大闹天宫的七十二变同宗同源,只不过他学艺不精,只能变出有限的几样东西来,先前他总是偷偷地摸去小梓的房间这样那样,就是托了这化身之便。
等人退了出去,拐过长廊,没了声息后,他才现出身形,那一模一样的化身变作一道金光没入他的身体。他松了松筋骨,又从随身空间里拿多了丸丹药吞了,这才踱步到桌案前,拿起舆图,对照着方位仪,仔细琢磨。
如今的海平面尚算宁静,粼粼波光倒映着点点夕阳的余晖,美得让人心生疑惑。但谁知那下头隐藏着什么?可能是血盘大口,又可能是可怖飓风。
自从上次对抗飞鱼后,国师的威信前所未有地高高矗立。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神迹,自然拜服得五体投地,刚那护卫长的请示,也是在问国师是否有什么启谕。化身与他心神相通,散播了闭关的消息后,相信那躲在暗处的内鬼很快就会行动。
呵,就等着你们漏出马脚呢。
皇太子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眼眸里冰封万里。
转眼便是夜深,初尝炼化甜头的国师不眠不休地打坐吐息,一连转了五六个周天,才长舒口气,欣喜地握了握拳头,笑得眼眸都眯了起来。
这副光景正好被不知何时而至的皇太子撞见,那人兴许是用了移形换影之法,冷不丁地就冒了出来,提着个黄花梨八宝三层食盒走,朝他招手:“小梓,来吃点补品。”
“唔!”
刚还兴高采烈的小白狐霎时被吓得不知所措,他深吸了口气,定定心神,才迟疑地挪了下床,尴尬地低着头,并不想走上前去。
他是拿捏不准要怎么与人相处,这可是他的师伯啊,怎能同一般平辈般顽笑?但两人又做过了几次旖旎之事,他还承了人不少情意,又三番四次听人念叨与自己的“婚约”,就……就不知如何是好啊!
皇太子哪里不知他在纠结什么,坦然地上前揽过了人,俯身在那白玉般的耳朵上轻轻一碰,低声哄道:
“说了不用在意,师尊也不会管这些。来,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这点心里头有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宓萝果,你平素最爱吃的,快尝尝,御厨也是第一次煮,怕是弄不出两仪山的味道。”
白瓷盘里的嫩绿点心的确精致可爱,国师也受不住诱惑了,捻了一颗送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一秒梦回童年——对于妖兽而言,化形之前约等于凡人的懵懂童年,对任何事都一知半解,糊里糊涂又轻松快乐,而一旦踏入漫长枯燥的修行之境,就很难再寻回这份单纯意趣。
皇太子耳聪目明,自然听到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半靠在他怀里的人小口小口地吃着,露出享受的表情,唇边还同当年一般滚了一小圈浅淡的茶色。他目光里染上了一层细腻的温柔,用指腹摩挲着那点痕迹,时光仿佛在这瞬间重叠。
也许没有当年那场心狠手辣的暗杀,就没有他与小梓的因果。
凡人与修道者之间的鸿沟,并不只是寿命的长短,本质上,他们已经是不同的存在。修道乃逆天而行,而凡人却安于天命,特别是他生于无情的帝王家,更是要规行矩步,半点不能错。
师尊曾说他执念太深,有朝一日怕是会堕入魔道,他倒是一笑置之,只要他的小梓尚在,世间便是暖色可人,他又怎么舍得让这小白狐踽踽独行?
正在遐想间,那脚步声已停在门前,一阵低声的询问后,国师的随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