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要活着不是吗?”说完,他朝着掉皮的天花板自嘲道“白霁,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就应该安静去死,也算给社会做贡献。”
“嗯,忙吧。”
尚格全程都在看着他,失迷的眼睛暂时性的闪出一抹笑意,却让人心疼不已。
“那...那天早上为什么要走呢?没准南总勾搭下我,也许早就...”
房中的凌乱异常,像被洗劫过一样,白霁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白色片剂,并不是他开的抗病毒药,看打开的格子药盒,更像是治疗艾滋的‘鸡尾酒’系列的药。
白霁不断催促着司机,直达车辆行进了一出旧楼,他没工夫观察周围的落败光景,径直爬楼梯奔向六楼。
把人放平,白霁走进狭小的洗手间,沾湿毛巾,给男人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他知道并不是进过盗贼,现场的狼藉应该是尚格弄得,因为刚吃过药,受不了身体的不适,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
“是我,尚格,你有时间吗?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幸好白霁反应够快,双臂接住了男人下坠的身体,摸着人身上的冷汗,白霁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不是不喜欢这种药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尚格,尚格,尚...”
经一提醒,白霁才猛然醒悟,身为裕华集团的董事长,确实不必要去一个小小的医学院,顿时脸上洋溢出一抹真心的笑。
旧事重提,倒让南总有点挂不住脸,隔着玻璃望向繁华的都市,面容微动,浅笑着“那...我会去那个学校做交流会,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喂?”
男人回应了个手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眼角不减的笑意“什么意思啊?”
挂上电话,白霁就让司机掉了头,按着地址径直去了尚格的住所。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尚格之前用的抗病毒药,但因为副作用大,所以才换了自己开的药,可为什么又吃起来了?
各位董事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答案。
开完会的南屿之快步走出会议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一声叮咚,白霁发来的消息。
遇到白霁之后,尚格想过要重新生活,只是每次走到街头,想要找一份能养活自己工作的时候,不是要学历,就是要经验。
拿着手机,白霁拉开了落地窗的门,黑色的皮鞋迎合着金黄色的光辉,走向阳台“两年前,在学校里做交流会的那天,如果不是我给南总上药,恐怕会出大新闻。”
“头晕、想吐..”男人被副作用折磨的够呛,昔日柔情似水的眼睛,变成了一潭死水。
按照尚格之前的收入,就算离开
:临时有点急事,就不过去了。
之后把蹲在地上,把只有三十平方不到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原来活着,这么难,呵..”
“把你地址发我。”
南屿之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上跌落,继而变得阴森发冷。
“是为了...我吗?”
将地上的碎玻璃茬子丢进垃圾桶,白霁才开始拿起空掉的药盒,将一个个不同的药片,放回格子里。
虽然都知道南总比较温和,但也不至于开个会都合不拢嘴吧?
南屿之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结束了对话“我开会了。”
骤然的气场变化,让身边的人不禁个个噤声不语,连气息都不敢大喘。
白霁进屋倒了杯水,扶着男人喝了几口“怎么样?”
门从里面打开,尚格面容憔悴,嘴唇惨白,身体痛苦的弯曲,手刚打开门,就虚软的栽倒下去。
“尚格,你怎么样?”白霁拍着门,心里越发着急。
而他现在的情况,就算去搬砖,别人都看不上他这幅身子骨。
接下来会议的整个过程中,南屿之都眼含笑意,不管听到的任何方案都一笑置之,这下就惊呆了参与会议的股东和高层员工。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初中之后就没再念了,好不容易找了卖屁股的地方,可我又嫌活的没尊严,连个男朋友都不敢找,生怕别人觉得恶心看不起自己。现在终于不卖了,却连活着都成问题。”
一旁记录会议的秘书虽然也纳闷,但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南总除了这样傻笑,还频繁请假,难道...
捡完了药,白霁把盒子放在床头桌上。
隔着手机,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南屿之抿了抿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嗯”
这边,白霁将自己的东西一个个摆进抽屉,然后起身把卧室的窗帘拉开,十分漂亮的晚霞入睛,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弯身指了指手腕上的时间,示意南屿之开会时间到了。
眼看差不多时间,白霁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去裕华集团总公司,不料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