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帕子为两人清理了一番,郁云竟将趴在被面上的人拔了起来,紧紧搂进自己怀中。
好似唯有软香在怀,才能令他品尝到人间烟火气一般。
春娘本就出了一身薄汗,又被一身热气儿的人抱得不得呼吸,连连想要挣扎开去。
“莫动...”郁云竟为她披上薄衫以免受凉,“许久未见真叫我想极了你,且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子。”
春娘摸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痕,不是不心疼。却又不自觉地想起那街头巷尾广为流传的桃色流言。
“嗬。”春娘冷笑一声,“谁不知大将军备受公主青睐,怕不是受了公主之恩宠,流连忘返罢。”
听她提及此事,郁云竟心头冷汗如雨,暗中觑她神色。只是这事他亦是受无妄之灾,“那公主我都不曾近她身,便是长成何样也未曾看清过。”
“你竟还想着要近她身去?”一只手已是探至他腰间,只待他答话叫她不满,定是要让他吃些排头的。
郁云竟连连躲闪求饶,冷不防被拧了腰间软肉,他倒吸口冷气,暗叹女子惹不得!
“好春娘,莫冤了我,我何曾有这意思?”郁云竟看她佯装趾高气昂的样子,便知她未曾真的生气。
“陛下一提及此事,便叫我回了去,我可不曾有半点犹豫。”他急急在她面前邀功。
春娘眼光微闪,叹上口气,“只是你如今立了大功贵为将军,便是尚主也是不差什么的,堪称门当户对。”
郁云竟听闻此言冷下了脸,“莫要再说此话。”
他伸指弹了弹她的脸颊,“我对你心意如何,你还不知嚒?”
“且不提我对尚主一事并无兴趣,便是陛下对此事也定颇为忌惮。”郁云竟沉声道。
春娘思忖了一会,品出他言下之意,“古往今来帝王多猜忌,越是功高形势越是险峻。”
郁云竟见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笑了出声,“莫怕,待战事稍歇,我自是识趣地将兵权交回以全自身。”
“当是如此。”春娘放下心来,权势固然令人心动,然而性命更为重要。
“届时我便可日日陪在你身边可好?”
春娘见他身下又有复起之势,赶忙将人推开些,郁云竟自是紧紧黏着她不肯退开的。
二人闹了会儿,郁云竟忽而想起一事。“剿匪时,我缴获一队人马,或许是多年前残害你一家的凶手。”
春娘猛地支起身子,眼里满是愤恨,“果真?”
“且还有疑虑,我活捉了几人待审过之后方能知晓。”郁云竟见她眼中盛满泪意,抚上她的背脊,安慰道,“放心,落在我手中必要审清的,待真相查明这些贼人必不会叫他们好过。”
饶是大将军再眷恋家中温情,也该将此间事了班师回朝。
贼寇顺利被缴清,于言铭也迅速行动吸收流民在周边筑城。利水工程所需工匠巨多,且修路一事也提上日程。
造纸坊亦是发展顺利,又扩大了生产以便利国利民。
若是要令造出的纸张更方便运往各地,自是要修上一条便于运输之路。
修路一事又可为多少百姓提供了做工赚钱之途,坦荡之路修建好又使得县城之货物便于通向外地,因而巨幅提高了百姓之收入。
可以预见,于言铭将迎接来的亦是坦荡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