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的单当华一直都盯着他,似乎旁边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引发他的兴趣,那双澄清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见他看过来,单当华又露出了那个白目的笑:
时针逐渐转过两轮,四点的天因为暴雨的原因而更加的昏暗,窗外已经安静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滴从叶子上划落,惊扰了安静的夜。
阮澜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傻子的身体可以说是非常美的,对于他来说,相比较充斥着爆炸感的肌肉线条,他更加偏向于这种带了点瘦弱却又柔韧的曲线,手指顺着那光滑的小腿渐渐向上,触碰到光洁的大腿的时候,就看到那鼓囔囔的一团又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他全身几乎都已经湿透了,刚才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赤着脚的,方到大腿的棉质短裤此刻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遮蔽作用,那鼓囔囔的一团蜗居在其中。阮澜细细看去,发现他露出来的小腿的线条极其优美,充斥着力与美的平衡感。
红色的颜料绘制在纯白的布料之上,简单的几笔便隐约显出了玫瑰的雏形,单当华的呼吸越发的粗重,胸膛一起一伏,那玫瑰开在他的胸膛上,栩栩如生的仿佛花开。
纸张被猛地撕碎的声音惊吓了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单当华,他睁大了黑漆漆的眸子,迷惑的看着不远处烦躁的扯开画纸的阮澜:他的眼角因为长时间的熬夜而染上了殷红之色,皮肤雪白,看上去越发的妖异,只是他的眼底眉梢全是掩盖不住的暴躁与烦闷——缺了什么。
“哥哥!”
被顺着脖子往下抚摸的时候,单当华歪着脖子笑的咯咯的,“痒”他不住的说着,他不知道阮澜在对他做什么,只是他很喜欢被他触碰的感觉,他的手掌暖乎乎的,好像他奶奶摸他脑袋时候的感觉。他的衣服又薄又透,即便是在时间的蒸发下已经干了的布料也无法完全遮挡他那不自觉立起来的乳尖,小小的两粒,顶起了小小的尖,被隔着衣服轻轻揉动的时候,单当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他脸上的笑终于不再灿烂的像个小太阳,似乎有些不解,又像是委屈,他瘪了瘪嘴,歪着头看着阮澜,嘴里小小声的叫他:“哥哥?”
但是他找不到。
鲜红的果实比窗外的玫瑰更加鲜艳,娇艳欲滴,洋溢着醉酒般的滋味。他捏起一颗,忽的转身,朝单当华招了招手,单当华几乎没有熬夜过,此刻早已困的不行,只是牢牢记着阮澜的那一句“别动”硬是挺着两个小时动也没动,他爬下沙发的时候,手脚都僵的没有了力气,几乎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他委屈的抬起头,爬不起来,只能一下一下的朝着阮澜爬了过去。
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一动,有遗留的水珠从发中流下,顺着颜色颇深的颈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顿了顿,发出一声嘲弄的轻哼。
余光忽的瞥见一抹鲜红,阮澜的神经猛地跳了一跳:那是一盘樱桃。
即便是下身如此,单当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摇,那可以说是“天真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阮澜,与他情动的下半身仿佛身处两个次元。
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羞耻”这两个字。
只是单当华实在算不上美人儿,他的五官最多只能说是英挺,只有那双眼睛,睫毛细密纤长,掩的里面那漆黑的眼珠纯澈如玻璃,身体也是又瘦又长,只是小腿纤细,肌肉恰好的盖在上面,深色的皮肤细密光滑……可这无论如何都与情色韵味沾染上任何关系,然而当他在那红色玫瑰盛
阮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他那毛绒绒的头发,看他那黑漆漆的双眼,看他那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的小小的泪珠,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阮澜将樱桃喂到他的口中,单当华歪着头,顺从的张开嘴将樱桃吃入口中,他甚至不知道核不能咽下去,囫囵的吃下后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天真的笑。
那么大的一个高个儿,阮澜一拉他的胳膊,他就顺从的走了过来,被一把推倒在布艺的沙发上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紧紧的跟随着他。扯了四肢摆出了别扭的姿势,被低声说了“别动”之后果真乖巧的一动不动,房间里虽然没有开窗,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半干不湿,随着暴雨而降低的气温很快冰凉了他的皮肤。
阮澜下笔果决,大片的色彩糊在白纸之上,很快就勾勒出轮廓,他画画的时候与平时的不耐烦不同,安静而冷漠,像是被淅淅沥沥小雨打湿的鲜红玫瑰,模糊了尖锐的刺,只有那鲜艳的红色越发的夺目。
他知道缺什么了。
阮澜背着光,他的脸几乎隐藏在了黑暗之下,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那小小坚硬的乳尖,看它隐约透出白色布料而显出的深色,他捏了画笔,直直的扫向那显眼的两点,上面还粘着少量的红色颜料,冰凉酥凉的触感让单当华一下子停止了脊背,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陌生,莫名的恐惧让单当华下意识的想逃,然而他看着眼前的阮澜,满心的信任让他停留下了动作,只是他的身影不自觉的开始瑟瑟发抖,眸子里的黑色更加湿润了,他瑟缩在阮澜投下的阴影里,只能微微仰了头去看他。
阮澜的眸子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