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邺城,又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高洋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只是这里不见高湛,高演也一直闭门不出。
娄太后几次三番找他,就是想让他们兄弟重归于好,如今周朝虎视眈眈,再这样闹下去,还没打过来,齐国就自杀自灭起来了。
“皇帝,如今你长大了,心也大了,不听孤的话了。你还是趁早派大臣去把高湛请回邺城,让其他将军在北方防范异族!如今的心腹大患乃是周朝!”
高洋冷冷一笑,看着自己亲生母亲的一袭华服,略感讽刺。
“母亲,您一世英明,最会在宫廷之中斡旋,你又岂能不知,若非朕发现及时,此刻皇位早已易主。那可是在晋阳。”
娄昭君看着高洋Yin沉的表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高湛的确是太狂悖了,与周朝对峙之时,竟策动政变,若是周朝趁虚而入,齐国便危矣。
“可是皇帝……如今朝堂武将多与长广王交好,若任其在漠北发展,也并非长久之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高洋眼底的神色逐渐变得更冷,缓缓说道:“既如此,那便速速断了为好。”
娄昭君看高洋这个样子气得不行,这兄弟三人,皆是难得的英才,但奈何天生一股偏执,又见不得血,许多事情只得靠她来转圜,可如今高洋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想再与高湛纠缠,要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了。
娄昭君神情诡秘,看着高洋挺直的腰杆还有与往常并无分别的冷厉眼神,忽然哂笑一声,高洋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娄昭君却话锋一转。
“孤昨日去看了两个小皇子,十分玉雪可爱,只是孤私心看着……其中一个和长广王长得十分相似呢。”
高洋身体一震,难堪地看着娄昭君:“母亲,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娄昭君冷冷一笑:“皇帝既做得出来就不怕别人说,孩子都生出来了,还不把孩子的亲爹请回来?”
“孩子的父亲未必就是高湛!”高洋浑身颤抖。
娄昭君笑容之中的嘲讽意味更深:“哦?看来陛下风流得很,没想到陛下三十年都当个男人,居然短短一年就做出这么多下作事。”
高洋的表情越来越Yin沉,冷冷看了一眼娄昭君,沉声道:“你无非就是想让朕把高湛接回邺城,高湛和高演是你的儿子,孤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
高洋此言一出,便是将娄昭君与皇帝之间的所有表面的和平都撕碎,娄昭君的确是偏心,她不想高湛去死。
“皇帝!”娄昭君的声音透着些许凄厉,高家的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为了权欲可以做出一切毁灭人lun的事情,“孤不允许你杀你弟弟!决不许!你若是敢动高湛,孤必与你不死不休!”
高洋的眼神透露些许恍惚,果然在娄昭君的心目中,高湛还有高演比自己更加重要。不过这一点伤感的情绪远比不上娄昭君手里握有的权力,娄昭君在朝堂经营多年,若她真的与自己作对,带来的麻烦一点也不比迎高湛回朝小。
………………
天保四年,长广王回朝,丞相代为迎接。
经过这一年多的漠北生活,回朝的高湛顶着一头微微发卷的头发,身着胡服,脸上还有未曾刮掉的胡子,看起来沧桑不少。
“陛下呢?”
“朝政事忙,陛下未曾亲迎。”
高湛的表情冷了冷,一脚踢了步辇下跪着的奴仆,大步朝着皇宫走去。长官礼制的官员并不敢劝阻,满朝文武就看着长广王独自往宫里走。
宣光殿寂寂无声,今日休沐,皇帝仍在后殿处理朝政,高湛一把推开了后殿的门,眉头紧锁,倔强地看着高洋。
“你怎么不亲自去见我?”
高洋淡淡放下手中的帛书,说道:“若非太后,你回不来。”
高湛眼圈通红,这一年的时间,他一直在想高洋的事,思来想去最后的结局就是——他当真喜欢高洋。
各种晦暗的念头在高湛的脑海中疯狂滋长,他的兄长,齐国的皇帝,拉着他上了床,然后把他一脚踹开,他要把这个sao货狠狠Cao服,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天天临幸,把他下面那个sao洞灌满Jingye,Cao的合不拢腿,Cao的脑子坏掉,贱人贱人贱人……
高湛只是略想了想,鸡巴就硬得不行,反正他已经回到邺城,高洋想杀他易如反掌,还不如此刻随心所欲,乐一时是一时。
高湛想到此处,三两步走上前,按倒了愤怒的高洋。
等他和高洋多弄几回,再多弄出几个小皇子,便由不得高洋不喜欢自己了。
高湛看着高洋错愕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他已经认了,往后,他要不断侵蚀高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