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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柯以湛惊道。
肖云三憨木的表情带着一丝冷酷:“我不能继续呆着,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想起他,还不如卖了,出去闯荡闯荡,狩猎见见世面,也赚点钱。”
肖云三又哭又笑:“呜呜哈哈哈……兄弟谢谢啊……”
“靠,肖老三,我看你真是一肚子坏水儿和你老实的长相成反比。成,走吧!小弟我在甜水村混着了,我们再约再见。”
柯以湛每日给肖云三熬药煮饭,肖云三像木头似的,李郎中让他静养,他竟变成哑巴。
肖云三受了大刺激,柯以湛只能安静的不做声。他知道男人的尊严,此时此刻,安慰还不如沉默是金,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肖云三喝粥后躺在架子床里侧,突然一个扎猛子坐起来。
“咔……”一斧头朝实木雕花大床劈过去,一连劈了十几下。
柯以湛气笑了:“我说大哥,你就恁点出息啊?为一个哥儿,连家都卖了?”
江竹鸳淡定的安慰:“他的腿离不开紫灵芝,但是紫灵芝没了灵土栽培药效不一定有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不要再去想了。”
柯以湛蔫头耷脑的:“城墙失火,祸及池鱼,干咱家啥事儿啊。”
“嗷呜~汪汪汪~”小奶狗叫
肖云三拍拍柯以湛的肩膀:“你小子也壮实了,我走了。”
回家后,柯以湛把钱袋交给江竹鸳,把奶狗儿放到地上:“小鱼呢?他一定高兴!”
“哎!肖云三儿!你干啥?!疯了这他姆的一张床多贵?!你就算恨白静香,也不能拿哑巴东西出气啊?这他姆的全特么的是钱啊!”柯以湛不要命的揽住肖云三儿。
“靠!你咋……好,好吧,我暂且保存,等老哥你成亲生了娃,也做份子钱还你便是。”柯以湛无奈,笑着摇头接了。
肖云三没吭声,他转身和老夫夫把房契地契签了,手里是一袋子碎银。
对着架子床就是一泼,大红水仙花儿的丝绸褥子湿透。
可惜昂贵的架子床床栏还是砍坏一道道痕迹。
肖云三穿着一袭黑粗麻衣,额头裹着的纱布已经解开,正和一对老夫夫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哥儿说话。
直到肖云三又出去又拎着斧头进门。
“臭!恶心!”
眉,从心口往头顶上窜火。
柯以湛淡定的抱臂看肖云三发疯。
柯以湛惊讶的跑进屋:“肖老三!”
江竹鸳把粥和小菜给柯以湛带好:“去了别和肖大哥说,他病着呢。”
就两个词‘臭’,‘恶心’。肖云三要洗去所有白静香的味道。
看见他道:“柯老弟你等我会儿,我跟他们签了契。”
柯以湛忙冲过来:“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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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湛叹道:“嗯,他也是受害者,我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我也是犯贱,他李郎中给白静香看诊说需要灵药,我就寻思兄弟过得好,大家互相扶持,也是积德行善,呵呵,谁料到救的是一只白眼狼,他娘的,全偷走一文银子也不给留,太抠!”
一个月后,柯以湛提着药罐子和粥罐子来送时,竟发现屋内屋外都变样了,还养了一只骡子,两头猪。前后院种植了花草蔬菜。
柯以湛很感伤,毕竟是甜水村唯一和他家交好的朋友:“但是银钱就算了,你出门在外多艰苦,多保重自己。”
“呼……呼……明儿就卖了卖了!!卖了钱给你!!”肖云三喘着粗气,暴怒在柯以湛阻拦和自身的克制下消减几分。
柯以湛看他决绝的样子,相处时日不短,他多少也知道肖云三的个性很倔,看似老实憨厚实际很硬还不会变通,他再怎么劝也没用了。
他见肖云三捂着头,鼻孔像老牛发飙一样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出门,回来手里拎着一桶井水。
柯以湛:“行行,我扶你去炕屋躺着吧,不晕吗?脑震荡还不老实?”
“哗啦……”
“不,这段时间承蒙你家照顾,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要让我在外面还内疚记挂,最短两年最长不过五年,我们还是要再见的,你若不要我就随便扔了。”
“老弟,我无父无姆,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上回你那灵芝钱没给你,这些钱算是我给你夫郎和未来侄子的彩头儿,你收着,院里还有几只狗崽,我给你一只,看门儿。”肖云三背着行囊夸好弓箭,手里抱着一只小奶狗,手腕系着着一条大黑狗。
江竹鸳推他出门:“好了,快去。”
“老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经此一事,以后找夫郎,咱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实在哥儿,光脸儿好看有什么用?你也别想不开了。”柯以湛每日都会说几句安慰肖云三。
“黄狗白面金不换,多谢大哥。”柯以湛接过那只嗷呜叫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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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三咧嘴大笑:“哈哈哈哈……等到那时你我都今非昔比,可不能这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