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喕~”
屋里一大一小还没起来,柯以湛看天还没完全亮堂,扛着锄头去屋后的旱地锄草除虫松土,外加看看那些菜长得老了拔了出来扔进篓子等会儿给鸡鹅作食。
柯以湛把前后院拾掇了一下,把剩菜剩饭倒进狗食盆子里喂给狗子吃。
“灵土真是个好东西。”
母鸡抱窝生小鸡,原来的鸡笼大大小小三十多只鸡,吃喝拉撒天天都要伺候,不过鸡蛋也下了不少,柯以湛每天都能捡七八个,积攒起来腌咸鸡蛋。大白鹅从原来的一对儿下了蛋孵化了三只小鹅,淡黄绒毛儿还没褪的小雏鹅很可爱。
江竹鸳:“我已同里正说好了,就在李老头家左边的院子,虽说是旧房子却是搬迁到镇子里的富户原来留下的屋子,两间青瓦石砖房一间柴房,左右耳房都是火炕,厅堂还设有地龙,若是按季度交租银,每月四十个铜板,若是按月交每月五十五个钱儿,咱们家就住半年期的。”
“嗷呜呜呜……”奶狗两个月了,有点尴尬期的丑狗儿模样。
柯以湛摸了摸脖子上的葫芦吊坠,偷乐。
人抱着就能吃一整只。
柯以湛忙摆手:“不成不成,你都六个月了,何况,你不还在做绣活?太累了,何况烤鸭费力气,你若是实在想做,等生了孩子坐好月子再做,咱们夫夫俩一起摆摊儿。”
又去鹅窝捡了三个大鹅蛋,青辣椒切段儿和鸡蛋炒个菜,加上江竹鸳腌的脆瓜儿丁、酸豆角,简单的早饭做好了。
柯以湛里里外外的伺候完鸡鹅羊羔,屋后的地也施了肥,累的腰酸背痛。
十月份,距离过年还有四个月,柯以湛决定今日去集市卖花的时候买两头半大猪崽,否则他的阿鸳生了孩子,家里没得猪肉吃可不成。
何况,哪个小哥儿也受不住柯以湛这样好看的爷们儿亲昵的,根本没办法拒绝。
江竹鸳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连吃了五六个。
“这么点花花草草的还来?菊花蜜有啥好采……”柯以湛发着牢骚,突然灵机一动。握住江竹鸳的手,激动:“夫郎,反正我们都养了菊花,菊花兰花对人体无毒,而且菊花还清热解毒,干脆也养两箱子蜜蜂,咱们还能有蜂蜜水喝,也能卖,对菊花也可做菊花茶啊。”
柯以湛:“嗯,现在是十月份,一直租到来年三月份?那可不成,正冷天儿呢!你哪能生了孩子三月就出屋?咱们租到五月份,九个月的吧,等明儿我去交钱。”
柯以湛揉了揉狗头:“多吃,二狗子,长得好看点儿。”
江竹鸳给柯以湛敷好药膏,心疼的吹一吹那叮咬伤口处:“咱家养的花花草草多,山里有养蜜蜂的人家,蜜蜂跑到咱家来采蜜了,等我去烧些松蜡,蜜蜂就不来了。”
饭后,柯以湛给江竹鸳按摩小腿伺候泡脚,江竹鸳抚摸着孕肚,说了他的想法。
“嗡嗡嗡……嗡嗡嗡……”
他能吃出来配方,烤鸭的火候很不错,别的除了表皮那层蜂蜜很有特色,其余的也普通。他要是在家做了烤鸭,让柯以湛卖花的同时顺道去卖了,他也跟着,定然也能另赚一笔。
往板车上搬菊花兰花的时候,蜜蜂嗡嗡嗡绕着脑袋转,柯以湛被叮了一口钻心的疼,手腕肿的像个猪蹄,早饭都是用勺子吃外加他心肝儿阿鸳喂得。
看着金灿灿的麦地,后院生机勃勃的果蔬,柯以湛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穿越过来的地方是北地大山,如今已经是秋天,山里的叶子都黄了,怎么他们家的植被几乎没有枯黄的呢?若是忽略渐凉的天气,乍一看还以为在春夏。至于房屋边的花圃,繁花璨璨,倒是把个半旧不破的荒芜院子装点的有些“桃源仙居”的味道。
昨天吃了一顿糙米,早上柯以湛照旧把白面掺和玉米面做了几个窝头,其中三个白白的纯白面的是给江竹鸳两个,小鱼一个吃的。
“好,我和宝宝听你的。”江竹鸳轻笑着答应。
他心里轻叹,若不是为了二百两赎身钱和肚子里的宝宝,他何至于看着柯以湛辛苦,就是因为心疼柯以湛才想赚钱。
“天气太冷了,阿鸳,我们去租一个好些的房子,你的产期是在冬日里,现在咱家这破房还是不适合。”
刺绣是慢功夫,他上回做好了绣屏后,累的眼花缭乱,肚子坠痛偷偷忍了不敢说,但为了宝宝,他的确不敢再做了,从前听他阿姆说孕期做太多针线活对宝宝的眼睛不好。他现在也就偶尔刺绣几条帕子。
次日清晨,柯以湛把鸭骨架扔进瓦罐里,倒上淘米水和葱姜片儿小火慢炖,又去后园子拔了一把小白菜等会儿鸭骨头汤滚了三滚后切成段儿放进去。
柯以湛漏齿傻笑,轻柔的给江竹鸳擦拭干净小腿和脚丫,亲了一口:“嘿嘿。”
买回来的母山羊肚里怀了羊羔儿,吃的草料格外多。
江竹鸳点头:“嗯。”
江竹鸳表情淡然,耳根微烫,脚趾都蜷缩了一下,却一点没挣扎,他已经习惯柯以湛对他动手动脚的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