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想不通,但饭是要吃。
“你干嘛去?”
“倒也不至于那么快。”常羚一棒槌把人砸得神志不清后又笑眯眯地朝他嘴里扔甜枣,“从正面看,你还是挺帅的,校草级别。”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趴着中央的茶几,各自写自己的作业。常羚的屁股和腰实在是痛,换了好几个姿势,写字的速度也被拖慢不少。于是安傲先写完作业,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放,让常羚坐在他的腿上,中间能悬空。而安傲的双手则圈住了常羚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怀抱里,舒舒服服地坐着,不用受到压力,也能减轻负担。
等安傲放开他,常羚的头发和衣服全都被揉得乱七八糟。
常羚想不通,他现在和安傲到底算怎么回事?不清不楚的。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安傲抿起唇,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这是你活该的。”安傲傲娇地把头一扭,进厨房去做晚餐。
安傲想了想,觉得这个退让也算是一种进步,脸上顿时转阴为晴:“那也行。”
跟那群无情小弟比起来,安傲的热心服务是截然相反的优质,等安傲真把他从轿车里背出来,单手开门时,常羚盯着他后脑勺,心跳忽然加快。
他扭头一看,正好与常羚的凝视撞到一起。
得亏他本身是特长生,要不照最近这个搞法他刚开学就可以计划复读。
噢!马上要考试了!常羚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他也精虫上脑,居然把正事忘了。
中午时安傲来送饭,然后接他去校外等着的轿车上,让他在后座休息,安傲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认真看书,困了就将椅子向后倒45°躺下来睡觉,直到快上课时他再把常羚叫醒,送他去教室上课。到了放学时间,他再来接他,让浑身几近麻痹的常羚好好享受了一把瘫痪病患是如何受人照顾的。安傲就差要背他回家了。
不过他可不会提醒安傲,他乐意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话说回来他也不是装相,他是真的疼,从内到外隐隐作痛,还没法把这种痛觉与人分享,只能自己憋着。他唯有每天回家后才能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找安傲这个始作俑者抱怨,安傲才懂他的痛是怎么回事。
“我高三诶。”常羚无奈地说。
“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他担心地问,“要不要请假?”
小弟们看到他这么狼狈地被一个大男人扶着进教室,还承认那是他男朋友啊?那按小弟们的直男思路,看看他再看看安傲,闭着眼睛都会说安傲是他男人,他被安傲操了。(虽然这是事实吧,那他也不能认啊!)
“……你在这里坐着
常羚陷在沙发里,苦笑一声。
“……你头顶好像有点稀。”
常羚把人叫到身边,笑摸萨摩耶的脑袋,“帅也跟我没关系。”
在安傲的陪伴下,常羚顺利写完作业,但被安傲抱着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呻吟。
常羚认命地随他摆弄,乖乖跟着他走进校园。
安傲走进客厅,将常羚放在沙发上,从沙发上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
此刻高三班级内人人都只在乎自己的成绩,压根没人在意老大,常羚的脑补全部白干。
“我在干嘛呀……”
他不说话,站着不动,光用眼神控诉。
“疼嘛。”常羚勉强地说,“不过躺着不动总比白天的时候舒服一点。”
“不行。”安傲摇摇头,突然起身说,“你在这里等等我。”
“真的?!”安傲紧张地摸摸脑袋,“我?我秃了?”
安傲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看什么呀?”
“唔……”他揉着腰,撒娇似的昂着下巴,小声抱怨,“疼……”
常羚受不了他这种大狗表情,慌张地说:“嘚嘚嘚,我不会说你不是我男朋友,但我也不会说你是!”这不算安慰,算退让!
他从抽屉里拿出空白试卷压在桌面,一边研究一边在心底痛骂这群小弟没有良心。
然而常羚脆弱的玻璃心是决不允许被小弟察觉的,可是,直到安傲将他安置在教室的座位上,直到安傲离开教室,居然没一个人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当初他把安傲拖到小黑屋去调教所有人可都看见了,现在他跟小学弟突然凑作堆,难道没人怀疑吗?常羚真是想不明白。他抬头环绕一圈,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奋笔疾书——不是在写试卷,就是在课本上涂涂画画。
安傲惊呆了,看着他的目光无比委屈。
“我去拿药。”安傲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但常羚在背后拼命喊他的名字,又把人给叫回来了。安傲回到床边,低头凝视着常羚问,“怎么了?”
安傲抱着他上楼,回到卧室,让他躺下。
安傲心疼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忍不住说:“你额头出了好多汗。”
安傲明亮的眼睛立马黑了,把人往沙发里一按,乱吻攻击,将常羚亲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