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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心从十岁跟着他,原来的确是正经男儿身,只是被庶母下了绵子水,导致成了残缺不能生子也不能使人怀孕的不完全哥儿身。萧介对他是比较惜才的,对他的外貌以及是否是哥儿,萧介并没有兴趣。他就算是个妖精,只要能为自己所用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规矩和怀疑?毕竟御下之道,他不能对待沈无心类同娈童,必须要尊重不疑。
老沈先生骂骂咧咧的徘徊门口不肯走,像个江湖术士的样子颇让沈无心看不上。
门口突然传来争执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能推人啊?!你把我们小君都给弄伤了!!”
“你个狐媚子,还敢来这里勾搭爷?!”
“你怎么说话呢?!”
“这位……老先生……”
…………
萧介皱眉,阿直很有眼力的出去了。
回来后,阿直有些尴尬在萧介耳边嘀咕:“小君……”
萧介挑眉:“什么?!”
说罢,萧介便大步出了厅,只看到冰瑶和桃叶瑟缩在一边,地上一片饭菜碗碟的狼藉。
“爷,求您为小君和奴做主啊!小君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收这样的侮辱?!这个人还敢打——”桃叶噗通就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喊着。
冰瑶清冷平静的声音很严厉的制住他:“桃叶……”
冰瑶冷眼朦胧的抬头,轻轻咬唇,小声歉疚道:“夫君,我只是来给你们送些吃食来,已经快过了午——”
他的鹅蛋小脸左边有着非常鲜明的红肿掌印,漂亮简洁的头发也有些乱,一些碎发落在耳边黏在脸颊上,大大的桃花眼里全是泪珠儿不停的打转却一声不吭,一滴未掉。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几个暗卫压制住的沈老先生就破口大骂,使劲挣扎着:“住嘴!夫君是你这个奴婢能叫的吗?!你这个小娼妓,身为哥儿本来就下贱!何况你还是妓院出身?!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爷已经被你耽误的失了爵位!!你还有脸?!老夫我今日就除了你,免得日后酿成大祸!!”
萧介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冰瑶被打了,当即脸色难看,薄唇淡淡却又十分决绝地吐出几个字:“叫老张给他一千两银子,打发走。”
“啊?!”沈月品彻底呆呆愣住了,颤抖地指着萧介:“你你你……萧介……你竟然为了他撵我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萧介!你十二岁老夫就辅佐你,你竟然相信他不相信我?!我的先天占演之术灵验无比,这个人就是祸水,你会因此而丧命的你知不知道?!”
沈月品气的面色蜡黄又转灰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萧介眉头一跳,招手呼来死士:“把他送到独孤先生那里去,好好调养。”
死士火凤扛了老头,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萧介走至冰瑶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眼里是疼惜:“打的挺重的,回去好好冰敷一下。”
冰瑶摇摇头,睫毛扑簌着,豆大的眼泪就那么掉落在萧介手背上,他抬眼看着情郎,终于哽咽了:“对不起…爷…我真的没有恶意……”
萧介叹息着把人抱在怀里:“我知道的,让你受委屈了,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处理完事情,以后——”
他支起冰瑶,认真凝眸,很温和:“以后不要再来这儿了,这里不是哥儿能来的地方,都是一堆大男人,你是我的内眷,不便来这儿。”
现在,他只能让冰瑶稍稍委屈一下了,毕竟宁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他不得不替母亲保全宁家,在那之后,他再带着冰瑶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冰瑶点点头,乖乖的,压下了心里的酸楚委屈,拿了帕子擦了不断流下的泪珠儿:“我知道了,对不起,爷。”
他不配叫萧介‘夫君’,的确啊,他这样卑贱的身份,也的确不配来这里,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又让萧介难做,处理了门客。辅佐的人那样多,很多都是视小哥儿为下贱之流,他偏偏撞上去,呵呵……
萧介略微安慰了他几句,就因为要紧事项没有处理完,让他和桃叶先回去。
冰瑶出来的时候,眼泪还是不停,虽然他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可是事与愿违。
小跑着哭着回了院子,身上都冰透了。
“小君……您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黄鹂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冰瑶和桃叶的面色,送了汤上来。
桃叶安慰着趴在梳妆台前哽咽哭泣的冰瑶:“少哥儿,别难过了,那人不是被撵出去了吗?爷也没有责怪您,您何至于伤心至此?”
冰瑶抬头,抹去泪勉强笑笑:“今日你也陪我受累了,快去喝点热汤休息吧……我没事儿……”
桃叶了解冰瑶,他只是没有说破,就算说再多,自己家少哥儿就算家里没落难也是和萧介的地位相距甚远的,少哥儿若是打定主意和萧介在一起,今天这样荒唐的亏日后还是少不了吃的。
掀开珠帘,桃叶拉着黄鹂等侍哥儿侍女悄无声息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