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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恒平凡的一天(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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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继续学习,让他变得自信起来。

    马如果接受了口衔,在骑行的状态时嘴里会分泌出很多唾液,唾液有时会变成白色的泡沫从马的嘴里掉出来。这并不是马被勒得口吐白沫了,而是一个正向的服从表现,同时唾液的润滑也保证它们的嘴不会被衔铁划伤。如果一匹马在工作结束后解下水勒,衔铁干净且干涩,就说明这匹马不但没有接受骑手的扶助,同时遭受了漫长的折磨,应该被仔细地检查口腔,看看马是否受伤。

    洗好口衔,将水勒挂在通风处晾晒。取下的马鞍也要用微湿的毛巾擦去汗水和沙土,否则汗液浸入马鞍的皮料,会让马鞍的寿命大大减少。

    此时正是一天内最暖和的时刻,亚恒没有给塞万提斯穿防风的马衣,只是用大毛巾吸去他身上的汗水,就让他在外边玩耍放松了。

    塞万提斯去看了看哈萨尼,后者正安心地吃着草。接着他又去找了狄龙,狄龙也没有跑远,站在跑道上眺望着远方,大概是在回忆年轻时的峥嵘岁月。最后他也看了看扬,这匹红马把自己弄得非常,头顶上还摞着砂子,塞万提斯在远处观察了半分钟,无奈地绕回舞步沙池,去看吉尔伯特的训练。

    与吉尔伯特素来温吞略显迟钝的性格不同,在赛场上的他完全是另外一匹马,举止张扬,走路带风。得益于挽马血统,高抬腿的快步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这让他学习高级步伐变得非常容易。换做是小时候的塞万提斯,则对抬高前腿的动作不是那么理解。

    弗里斯兰马的背部要比温血马来得宽,所以骑手坐在上面会相当舒适。即便不学习舞步,也是一种适合骑乘的优秀品种,若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对腿短的小个子不太友好。

    吉尔伯特的步幅大,亚恒坐在上边有时会产生自己在一艘帆船上乘风破浪的错觉。这种错觉很容易让人迷恋,紧接着忘记训练的动作,因为亚恒的走神,吉尔伯特的训练时间总是比塞万提斯长。不过冷血马的身体相当结实且吃苦耐劳,加之吉尔伯特也喜欢这样与亚恒相处,有许多次都是等到天黑了,一人一马才乘兴而归。

    吉尔伯特在舞步的学习中也有自己的短板,他的所有伸长型的动作都做得很好,可需要肢体收缩的缩短动作则差了点火候。对塞万提斯来说最难的动作是横向运动,吉尔伯特则是帕沙齐、皮埃夫,以及定后肢旋转。这些动作要求马将重心放在后驱,马的身体能够自我承载,具有良好的韵律和通透性。在普通人看来,吉尔伯特的动作几乎能称得上完美,在裁判眼里却不是如此。

    亚恒和吉尔伯特的训练中时常出现错误,有时是亚恒走神造成吉尔伯特没有在规定的位置变换动作,有时则是吉尔伯特没能完成整个动作,毕竟舞步赛中对马的帕沙齐要做多少步都有明确的要求。

    学习的过程就是纠正错误、巩固正确动作、加深记忆。有塞万提斯当吉尔伯特的老师,亚恒每次骑吉尔伯特的时候都会有新的感悟,这匹黑马正在以自己的步调慢慢进步。

    实际上,吉尔伯特即便不参加舞步比赛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温血马才是马场马术的宠儿,比起诸如盎格鲁-阿拉伯这种混血热血马,冷血马走上赛场要来得更加罕见。通常即使参加了比赛,动作也过关,却无法获得更好的成绩。

    可亚恒知道,吉尔伯特很享受在赛场的感觉,比起塞万提斯,他对比赛更加感兴趣,也乐于表现自己。

    所以在为数不多的比赛经历中,吉尔伯特的画风总是那么狂野,仿佛这个六十米乘以二十米的沙地就是他祖先所在的战场,这倒是和亚恒曾经的军人身份不谋而合,使得这个人马组合变得很是特别。

    吉尔伯特没有参加过什么高级别的比赛,可这匹弗里斯兰马的比赛视频却在门户网站上传得满天飞,由此可见吉尔伯特是亚恒家里最有可能靠脸吃饭的那匹马。

    没有什么人会批评一匹漂亮的马,于是所有的批评都落在了亚恒头上。甚至有人会拿出亚恒骑乘塞万提斯时的视频作对比,表示这位骑手的水平滑落真是令人惊叹。

    于是那段时间想要买下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人都快把农场的大门踏破了,声称不能让这两匹绝世好马被不称职的骑手、马主埋没。

    亚恒不在乎,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更加不会在乎。亚恒甚至用网络的评论来教这两匹马认字,结果是偷偷某进房子的狄龙听到后都想笑得用后蹄直挠肚皮。

    这天亚恒与以往一样和吉尔伯特重复练习了出过错的所有动作,又复习了部分路线,直到吉尔伯特将动作做标准,路线上也没有再出现问题,这才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吉尔伯特的身体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傍晚的阳光没剩下太多温度。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吉尔伯特抖了一下,亚恒正在想是否需要直接带吉尔伯特回马房,塞万提斯就衔着一件厚实的马衣款款走来。

    这匹马永远都想得那么周到。

    “真是太感谢你了。”亚恒说着接过马衣,将其连同马鞍披在了吉尔伯特的背上。

    吉尔伯特显现出了冷血马特有的镇定,马衣摊开时的声音让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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