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逐渐升温。
班上倒数第一的闵粟出奇地开始认真刷题。
谢姣现在的排名彻底稳定了，次次月考位列第二。
有穆梵名字出现的地方，必然少不了谢姣。
“今天老谭说这个月中旬有场数学竞赛，在市区举行。”
穆梵倚靠着围了红色Cao场一圈的绿色铁网，剥着糖，“好像是。”
“你每年都参加了？”
“差不多，老师推我去就去了。”
谢姣转着手腕上的红绳，“今天老谭推荐了我。”
穆梵连糖都忘记了放口里，“今天班主任也和我说了。”
篮球场上高一高二的学生正在比赛，此刻一个三分球正中篮筐，围观人群一阵欢呼雀跃。
谢姣和穆梵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了。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啦？”
穆梵回过神，将糖含在口中。
丝丝甜味蔓延，填满了整个口腔。
“对啊。”
这节是体育课，八班和九班非常凑巧的撞在了一起，两个班自由活动的时间谢娇就来找穆梵了。
谢姣和穆梵同进校园好久了。
大部分学生对她们的“闺蜜”关系已见怪不怪。
“那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娇，你……”
穆梵知道谢姣的真正实力，每次考试故意只提高两三名。要是认真一点，谢姣可以轻易将她挤下去。
“不许让我。”
谢姣转着胸前的头发，“我什么时候让你了？”
“每一次。”
“那不是让。”谢娇对排名又不执着，她只是想那张榜上，谢娇这个名字，可以离那个叫穆梵近一些。
“你觉得我像让别人的性子？”谢娇把头发全撩到后面，“第一很麻烦，要上台领奖念稿子，而且就算我站上去了，我第一句话指不定是，你们不用学了啊，超不过我的。”
穆梵扑哧一声笑了。
“你说到时候校长会不会追我半条街？”
“有这个可以。”
“小宝贝，高考我可不会嫌麻烦了，到时候……”谢娇微微侧眸，微眯着眼看向穆梵。
她的下颚线清晰流畅，美眸微微上挑，那里面裹着一股傲气。
“看你能不能超过我哦。”
穆梵收了笑容，“好。”
“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舌尖抵着后牙槽，谢娇想了想。
“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行。”
谢娇举起手，“来，击个掌，就这样定下了。”
晚自习谢娇被叫去了办公室，老谭笑的贼眉鼠眼，谢娇内心琢磨不定，以为他是要说自己每周五连续旷晚自习的事。
“不容易啊。”
老谭捧着茶杯，笑着摇了摇头，“你居然成了班上的第一。”
“那自然。”谢娇说，“这其中您教的好占一大部分。”
老谭比其他班老师更亲民，谢娇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天天接受老谭语言上的照顾。
简而言之，就是天天给谢娇灌鸡汤，让她好好学习。
当时谢娇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人。
“我又犯什么事了吗？”
老谭刚喝了口茶，听见谢娇这话，差点直接呛到。
“事大的您茶杯都端不稳了？”
老谭从办公桌的文件夹里摸出一张表，推给对面站着的谢娇，“就是叫你来填个竞赛的表，你别真惹事了吧？”
老谭顿了顿，“又欺负哪个班的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