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晟目光绻绢缠绵地盯着怀里的秦以沅看,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力道之大,像是要揉进骨血里那样紧,眼神变得阴鸷,他拨开她脸颊两边的碎发,轻轻在她的眼睛印上一个吻,在她耳边呢喃。
阿沅,阿沅,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他打横抱起秦以沅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眼中的戾气浓烈,偏着头问旁边的洛清。
那个孽种现在在哪?
禀大王,小皇子被乳娘带着。洛清抱拳低头恭敬地回答。
允晟冷哼一声,掩藏眼里的浓重的杀气,更显得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可怕,殿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听见前方男人低沉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吩咐:看好他!
允晟低头,视线停在秦以沅的脸上,那个孩子是他最好的筹码,有了他在手上,他就不怕阿沅不管不顾地逃跑。
即使他嫉妒得发狂,他的阿沅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居然先被别人染指了,还生了一个贱种!
他心里的野兽在怒吼,偏执欲和占有欲作祟,他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允诚,纵使那是他名义上的哥哥。
回到他以前住的寝宫,安置好秦以沅,允晟这才回到御书房,问一旁的副将:如何?允诚在何处?
男人随意地坐在中间上方的位置,眼睛微阖,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蔓延,副将咬了咬牙,抱拳上前:回大王,尚未发现他的踪迹。
允晟攻进城门的时候,而身边的御林军一头倒,纷纷倒戈指向,允诚就明白了大势已去,在亲信的掩护下从御书房的暗道逃了出去,等允晟到达御书房,他已经没了踪影。
派了士兵沿着路线去找,却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允晟睁开鹰眸,深处满是算计和杀意,他知道允诚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起长大,他是最了解他的人,允诚表面看上去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其实野心藏得极深,对皇位志在必得,面上不显,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
允晟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他恨透了他的伪装和清心寡欲翩翩公子的模样,内里是黑的,他却伪装成一匹绵羊,给人一种无害的假象。
最可恨的就是凭着这种假象,轻而易举地占有了秦以沅的心房,他该死!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肘手倚在膝盖上面,下面的副将被他这一强势的动作压迫得冷汗直冒,忙领了命往外走了。
允晟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朝着剩下的人吩咐:你们,去将所有效忠他的人都揪出来。
是!
清脆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允晟卸下身上的战甲,重新返回他的寝宫。
床上的秦以沅还在熟睡,他动作轻柔,收敛了身上的戾气,眼神柔和下来,在她身边躺下,扯过一旁的棉被给两人盖好,他的手不容抗拒地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间,鼻息处充满她的味道,让他心安。
一夜无眠,允晟刚躺下不久,天就大亮了,他给秦以沅掖好被角,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穿好衣服出了门。
当太阳照到秦以沅的脸时,她才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发现头顶不是她熟悉的帐幔,四周也是一副她所陌生的景象,她眼神中的迷茫才逐渐被清醒取代。
昨天晚上见到了允晟那个变态了,而她居然...晕了过去!
秦以沅连忙检查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里面的亵衣,外面的衣服都不见了,她暗叫不妙,扭了扭腰,动动腿,好像没有那种酸胀的感觉。
在门口听到动静的洛清挪到了床尾,想问秦以沅有什么吩咐,却看到她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她疑惑地出声: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听到声音,秦以沅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脸担忧地洛清,她才放下心来,索性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她低头一看,好家伙,上面都铺满了狐狸的皮毛,扭头问她身后的人。
昨夜,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洛清神色莫名,想到早上允晟的吩咐,低头回答:昨夜娘娘晕睡过去了,是奴婢给娘娘换的衣服。
得到肯定答复的秦以沅松了一大口气,洗脸漱口用完饭之后,她从洛清那里得知原来这里是允晟之前的寝宫。
允泓呢?她突然才想起原身的孩子。
娘娘放心,小皇子被乳母照看着,很安全。洛清敛着眉低着头,一副恭敬无比的样子。
秦以沅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怕允晟那个变态疯起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转念她又想到了那孩子是个认生的主,怕是不好过,悄悄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