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孙芳接到了杨书墨秘书的电话，说是他最近一直很忙，胃不舒服还每天加班，想让她劝一下。
孙芳跟杨清说了一声，让他去公司看一下他爸，后者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地开口：“你去吧，我不想尴尬。”
“你们是父子，有什么好尴尬的，”孙芳塞了一个小番茄到杨清的嘴里，有些疑惑地开口。
杨清咀嚼了几下，看向孙芳，思考了几秒，说道：“就是尴尬。”
“你帮我管一下店里，我中午去一趟，下午我们去逛街吧，”杨清这次带的衣服不多，孙芳想给他多买点。
“好，”杨清这次答应得很干脆，等他打完游戏，看到孙芳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餐了，台面上还放了五六个便当盒，估计是准备给杨书墨带去的。
杨清看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有些犹豫地进了厨房。
孙芳正在炒菜，后面忽然传来杨清的声音。
“他喜欢吃什么，我出去买。”
……
孙芳提前没有跟杨书墨说要去看他，毕竟她想着只是简单送餐饭，连要说的话都只是写了张纸条而已。
公司很大，孙芳到了大厅门口就愣住了。因为要刷卡，她无奈之下只好给秘书打了电话。
身边经过的都是些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有时候会侧目看她，虽说因为良好的教养没有多表示什么，但是那些眼神，就好像在提醒她，与这个地方是多么格格不入。
“夫人你来啦，”秘书看到了孙芳，直接给拦路的保安使了个眼色，孙芳这才免刷卡走了进去。
“你拿给书墨，我先走了，不打扰他了，”孙芳不太想进去，悄悄跟他说道。
王秘书跟了杨书墨好几年了，和孙芳也是比较熟了，他面露为难，说道：“夫人，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情，这卡给你，你坐那个电梯上去，直接可以到总裁办公室，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等等……”孙芳一懵，看着手里被硬塞进的黑色卡片，再去找王秘书的时候，只看到他匆忙离开的背影。
孙芳看了看周围，所有人因为王秘书跟她认识纷纷看向孙芳，尤其是注意到她手里的黑卡之后，表情里的惊讶再也无法掩藏。
总裁专用的电梯在孙芳正对面，只有几步的距离。孙芳被盯得难受，便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刷卡，电梯开了。
“嗯，具体方案一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
杨书墨正在打电话，语气十分官方。他表情很冷漠，戴上眼镜增加了不少严肃的感觉，
孙芳正纠结怎么开场，杨书墨抬眸看到了她。
没有一句收场的话，杨书墨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怔怔地看着孙芳。
孙芳感觉背后的视线更加密集，她尴尬一笑，一脚踏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孙芳松了一口气。
身边的杨书墨正盯着她，气氛安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电梯没有按，所以一直没动，孙芳伸手按了一下，明明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却觉得无比不自在。
电梯开始上升，孙芳又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芳芳，你是来看我的吗？”杨书墨忽然开口了。
“嗯，王秘书说你最近胃不是很舒服，所以给你带点吃的，”孙芳觉得这是一种礼尚往来，毕竟杨书墨也好几次给她带吃的。
“谢谢，”杨书墨说完，电梯里又是一阵安静。
“最近杨清在我家，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去透透气，”孙芳抓着便当盒的手都出了汗，她一到陌生的地方就会下意识的紧张。
“好的，”杨书墨话音刚落，电梯“叮”了一声，门开了。
杨书墨走了出去，然后转身，看向孙芳，等她出来。
“我就不进去了，你记得吃，”孙芳没有出去，她递过便当，笑容僵硬。
杨书墨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伸过手，却没有接，而是直接拉住孙芳的手，将她从电梯里扯了出去。
孙芳赶紧稳住手，不让便当掉下。她推了一把杨书墨，后者一动不动，一双黑眸里渐渐带上了笑意。
“再多留一会儿吧，”杨书墨接过便当，拉着孙芳的手没有松开。
“杨清还等着我去吃饭呢，”孙芳一想到便当盒里还有她写的纸条，尴尬症都要犯了，此刻只想赶紧闪人。
“王秘书会带他出去吃，晚上我们三个也可以一起聚一下，”杨书墨心情大好，一扫刚才初见时的阴霾，他拉着孙芳直接推开了面前黑色的大门，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