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额间渗出的薄汗,慢悠悠跟着他往里走。
行至寝殿门口,长寿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笑得有些谄媚,娘娘请,奴才就不进去打扰您和皇上了。
我觉得你是不敢进去。
盛娇娇唇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谢,心里一阵暗诽。
不进去拉到,省的妨碍她办事。
垂眸整理了下仪容,镇定自若的跨过门槛,缓步走到御案前,很自觉的跪下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女子娇软的嗓音灌耳内,容谨眼皮一跳。
目光扫过不甚滴落在宣纸上的那点墨渍,自知再也无心批阅奏折,他索性扔下狼毫,闭目靠进椅背,单手扶额,问得直截了当:你来做甚?
声音冷冽,语气冷漠,态度极为不善。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盛娇娇面上一僵,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
提上裤子不认人,渣男!
要不是你揣几个臭钱,谁乐意陪你玩!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娇娇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意,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皇上升了臣妾的位份,臣妾心中自是万分感念,所以今日特来谢恩。
谢恩?
恐怕谢恩是假,另有图谋才是真。
容谨讥讽一笑,睁眼望去,却不想刚一抬眸便正对上她水润的眼睛。
目若清泓,眼神直白。
他微微一怔,心中荡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宫里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般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了。
容谨眉骨微动,心中烦乱不禁消退了几分,饶有兴味的睇着她。
女子眉目含笑,温婉而恬静,无半点那夜张牙舞爪骂他的气势,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敛住眸光,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两手,似笑非笑道:既是谢恩,那爱妃的诚意何在?
或许是托了那一炮之缘的福,再次面对他,盛娇娇竟不觉着害怕,甚至多了几分闲适。
她淡定迎上男人的视线,笑得含羞带怯,声音娇软,似撒娇一般: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会空手而来。
狗皇帝,脸还挺大,拔屌无情还想要诚意。
闻言,容谨忍不住眯起了双眸,盯着她瞧了半晌,倏地微微一笑:哦?那爱妃呈上来吧。
他倒要看看,她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盛娇娇也不恼,慢吞吞地起身,在他的注视下,神色自若,不疾不徐绕过御案。
于他一步之遥站定,媚眼含春,笑得魅惑勾人:臣妾将自己当做谢礼,送给皇上可好?
女人身上特有的木梨花香,霎那钻入鼻腔,味道很淡,却意外的牵人心绪,一颦一笑更是勾魂摄魄。
容谨浑身一凛。
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脸上,从她明艳动人的眉眼,游移到娇嫩红润的樱唇
他喉结微动,燥意如同被点燃的烟火,瞬间绽放,猛的淌过全身直冲小腹。
该死!
不因外物,他竟也对这个女人生了欲念。
容谨唇畔的弧度蓦地抿直,泼墨般的瞳眸里戾气骤生,嗓音低哑,透着股子阴鸷:你找
岂料唇齿间的死字还未说出口,眼前人忽而缩短了那一步距离,丝毫不在意他骇人的眼神,羸弱的娇躯贴了上来。
葱白指尖抚上他搁置在案面的手背,妩媚的面庞凑近,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皇上可要?
柔软的声音好似裹了蜜的毒药,引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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