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睡着了,宋挽才有机会出来,他庆幸自己出门前随手拿的百宝袋里有迷梦粉,而贺昀对他也没有防备。
他要去验证一件事。
要找到想找到的人真的很简单,只需要顺着鬼气浓重的地方走就行了。
那是一个广阔的祭台,中间的阵法还在亮着。宋挽单膝跪地,看着季明昭只剩下一半的魂体面前,神色复杂,本来阵眼应是贺昀。
“师父。”
“挽……儿?”那人抬起头,虽年长宋挽多岁,却是二十几岁的容貌,玉貌冰姿,一派仙人气度,“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师兄他疯了,他是战鬼之体,觉醒后吸食了全城的人,将我囚于此处,你要杀了他,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师父,我都知道了……杀了全城的人,不是师兄,是你。”宋挽极为不忍地叹息一声,“我知道师父境界停滞许久,可我却不曾想到,师父竟不惜自己的徒弟作为阵眼,全城的人为祭品,来寻求突破……”
宋挽直接与他撕破了脸,季明昭大笑不止,神色间染上了疯狂之意,刚才伪装出来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看来,你是不会帮我了?我真惊讶,你不是个聪明的人,这次脑子竟然有点用。”
“我看过那本书,知道这个阵法。况且,我为师父收拾卧房时,看到您枕下书的一角了,只是当时我并未多想。这样的阵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完全的。”
宋挽越说越觉得心凉,师父在几年前便存了这样的心思吗?他不死心地继续说道,试图找出一丝师父不由衷的理由。
“可我想不通,我始终不信……师父把我们三人捡回去,把我们视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待我们极好,教我们君子之道。师兄小时候淘气,拔了您种的仙草喂兔子,您也未加苛责……况且师父一向仁善,城中百姓……”
“挽儿,我以前只知道你安静又怯弱,却不想你如此妇人之仁。”季明昭打断了他的话,面露不屑,“那些贱民的命,有我的值钱吗?可我没想到,贺昀竟然不是人类,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没有我,贺昀早就死了,我已让他好好多活了十几年,他竟然不知感恩……”
“杀了他!挽儿!”
“挽儿,我是你的师父啊,你不帮帮师父吗?我有什么错,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他的性命拿来给我用用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只余数十载寿命,我为自己图谋,又有什么错!”
宋挽听了季明昭的强词夺理,又见他话语中的癫狂,只觉得心中信仰崩塌,伤心欲绝,做不到杀了从小养育他的师父,却也再不想与他交谈,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因着心中悲痛,宋挽脚步虚浮,脑子里浮现出季明昭过去对他们几人的谆谆教导,师父是端方君子,坦荡怀仁,门中弟子敬他尊他,以他为榜样,却不想人心难测。
宋挽完全忘记了被他迷晕的贺昀,迷梦粉的药效对觉醒战鬼血脉的贺昀起不了太久的作用,也没想过以贺昀如今的偏执程度,醒来后看不见他会多严重的后果。
行至半途,他整个人便被铺天盖地的黑色触手包裹住了,触手们把贺昀亲手给他穿上的衣服脱的Jing光,遮住他的眼睛。
“师兄——”他刚一张口,一根触手就伸进嘴巴,贺昀似乎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视觉被剥夺,声音也被堵住,后xue被一根男人Yinjing大小的触手进入,狂乱地吸着他体内的前列腺,身体每个地方都陷在黏糊糊的触手里,被玩的滑溜溜的。粗鲁的触手们完完全全享受着这具身体给它们带来的极度快乐,一点不觉得把身下的人欺负的过分了。
没关系,要给师兄时间,等他转化完战鬼之力就会恢复理智了。师兄之前亲他了,还抱他,师兄是喜欢他的。
现在师兄只是有点生气,并不是把他当作泄欲工具。
宋挽鼓励着自己,要努力让贺昀消气。
嘴里的触手模拟男人性交的动作,不缓不重的顶弄着,宋挽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但他在心里开导自己,温顺地、主动地吞吐着那根对他而言有点过于粗的刑器。
直到他觉得脸都麻了,触手才抽了出去。宋挽一时合不上下颌,涎水顺着嘴角滴下去,他被捏住脸颊,一条舌头伸进来,有些粗暴地搅弄着他的口腔。
另一根同样尺寸同样可怕的粗壮触手在他后xue外面试探,想要一起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