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应该是什么样子,没人说得清,可不该是什么样子,每个人都有盘算介怀的小念头。
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微小念头就跟算盘珠子,被上上下下地来回拨动着,最后异常默契地定在轴心上。
起码不该是拂青峰那位该有的样子。
尽管自从她被选为圣女,在她的福泽荫蔽下,原本灾荒连年的洛乡立时风调雨顺,大旱蝗灾绝了迹不说,就连冬至的雪也没缺过一年。
可是她她也太不像话了。
模样实在是太艳,身段也实在是太软了。
那乌黑的发、那朱红的唇,还有比素白礼服还要白的肤,哪像个清心寡欲、侍奉神佛的圣女,勾栏院里千金难买春宵夜的花魁也没有这般的好颜色。
啧啧啧,前年大祭的驱魔舞,我跟着瞧了一眼,那大奶子、小细腰,还有脚踝上小铃铛叮铃铃地响啧啧啧,我兄弟回家好几天,眼睛还发飘呢。
已经过去两年了,茶余饭后闲谈时,总还有人对此念念不忘,拂清峰朱雀圣女洛妤一身朱红纱衣,伴着细碎金铃声,在漫天大雪间轻曳慢舞、供奉神佛的身段,太过惊艳绝伦。
别说是男子,那日就连祭拜祈福的女子也看痴了神,一颗心全系在她那枝又柔又韧的细腰上,跟着坐轿子似的扑通扑通地颠个没完。
这样的绝色姿容,再配上一贯的清冷淡漠,实在是勾魂,哪怕是不容肖想玷污的圣女,也有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意图轻薄。
听说了吗?沈家二公子夜里死了,连夜就给埋了,连殡都没出,一点都没敢声张
真死了?席间原本还在推杯换盏、嬉笑闲谈的众人闻言皆惊。
是啊,他还真是胆子大,竟敢趁着月圆祭偷摸圣女的手!结果好了吧,整条胳膊烂得只剩下了骨头哎呀,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啊,照样药石无医!
说话的孙枝蔚跟沈家有几分渊源,可信度自然不低,他干了银盏里的酒,扫了一圈盯着自己的众人,忍不住把知道的那点不知真假的消息都抖落了出来。
我还听说,二公子后来连说都说不出来,整日里跟猫似的叫唤,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黑毛,碰一下就能疼晕过去。而且死得时候
他身子前探,顺势压低了声音,还神经兮兮地看了眼身后,搞得众人也不自觉地围了上去。
跟中了什么邪法妖术似的,惨叫了一个晚上不过,我也只是听闻,不知到底真是假!
是是真的,我也也听到了,搭茬儿的范结巴,就住在离沈宅的地方,他眼眶青黑一片、满脸颓丧,旁边身段柔软的相好柔声劝酒也没勾起几分兴致。
就就跟月儿里头的孩孩子哭似的,嚎嚎了好几个晚上,他眼睛在眼眶里飘忽地荡,明显被吓坏了。
跟有人拿拿刀子扎他心似的,现现在想起起来,我还是一身白白毛汗!
到底是圣女,哪是咱们这些人能惦记的!
众人听得心戚戚然,却不知道他们口中那朵带着毒刺的高岭之花,此刻却在明亮得宛如白昼的月光中,满脸潮红地被褥间辗转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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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先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