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生气,瑞亚。”
“宙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神王。”
瑞亚的怒吼响彻整个莫德岛,神庙的祭司们恐惧地跪拜,祈求神后平息她的怒火。
想到菲吕拉可能会害怕不安,克洛诺斯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徒劳地挣扎,被按住的双臂纹丝不动,只有头颅摇晃几下,象牙色的颈项微微起伏着,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他现在全身赤裸,满身欢爱痕迹,克洛诺斯的奶汁在他身上干涸,使他浑身充满淡淡奶香;他又挣扎出薄薄一层汗,濡湿的额发贴在额头、脸颊周围,令他优美的骨形凸显出来,那是所有工匠都想要雕刻的美的形状。
压制在神床上动弹不得。从克洛诺斯的年轻儿子眼里,他看到了熟悉的欲火正在燃烧。
“克洛诺斯——!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他们对视几秒,宙斯为这冷漠的话语和神情不快,抓着他手腕的手收紧,引起伊曼纽尔吃痛的哼声。
金发少年舔舔嘴唇,“马上就会是了。”
年轻的宙斯兴致勃勃地、好奇地打量着他,觉得这个海仙的确是有一种迷人的奇异魅力。他从前也曾与岛上照顾他的仙女们行欢作乐,却还从来不曾经历过男性之间的性事,更别说还近距离观摩了克洛诺斯的疯狂索取,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哈!”她怒极反笑,“克洛诺斯,你和你的那些情人们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是——你!你竟然留下了和情人生的孩子!”
瑞亚歇斯底里的吼叫甚至传到了内室,正在亲吻身下宁芙的宙斯当然也听见了,他眼神暗了暗,终于舍得松开菲吕拉的嘴唇,原本难舍难分的两片唇被迫远离,牵连着勾出暧昧的银丝,发出某种濡湿的水声。
“什么半人马?”宁芙少年的疑惑不似作伪。
这在神床上,紫色的毛毯堆叠的褶皱里挣扎的躯体,那是活的大理石的雕像。从上到下的曲线流畅无比,肌肉因为用力而投下阴影,时而柔软,时而坚硬,力与美的结合如此完美,令神也惊叹。
瑞亚被这番话惊呆了,她震惊地站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克洛诺斯。
“等你真的成为了神王再说吧,宙斯。”
——而且,他还是自己的的父亲神王克洛诺斯的情人。
“所以,那个半人马是克洛诺斯为你生的?”
神殿里一片狼藉,瑞亚的神力肆虐在四周,几乎要把神殿本身破坏。但克洛诺斯保护了神殿,先不提神庙代表着一个神祗的脸面,更重要的是他的菲吕拉还在内室等他,也许现在还在默默哭泣呢。
“那不过是头怪物,留下又有什么威胁?”
“嗯……”伊曼纽尔闷哼一声,事到如今他反而冷静下来。等宙斯抬起头,就看见宁芙少年冷笑着对他说: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更加激怒了瑞亚,她扑上去,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克洛诺斯抓住她扬起的手臂,冷酷无情地警告她:
陶制的酒器“啪”一声落地,酒液四处飞溅,克洛诺斯偏过头,躲过朝他飞过来的一块碎片。
“哈,对于既定的事实难道还要质疑?你不会还在克洛诺斯身上寄予什么希望吧?”
“啊、啊……”
伊曼纽尔喘息着,已经被吻到泪光点点,浑身无力。宙斯舔舔他的嘴唇,啄吻他的唇珠,意味不明地问:
“克洛诺斯!滚出来——!”
他竟然还不知道?宙斯微微一愣,随即深深地微笑起来。
“现在,你还不是。”
匍匐的祭司与努力们纷纷退却,生怕神祗的怒火波及到自己。神殿里一片空旷,只有帷幔被风吹出层层柔美波浪。
克洛诺斯的脸色难看,他略显狼狈地披着衣物走出内室,“瑞亚,你发什么疯?”
矛盾的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实,他依然是泛着青色的,像是一枚将熟未熟的无花果,把内里甜如蜜的红瓤全部锁住。
“——没错,是我亲自给菲吕拉生的孩子!”
打败父亲,占有他的情人,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令宙斯感到强烈的兴奋。他呼吸粗重起来,低头吸咬菲吕拉的颈侧,在那原本的红痕之上狠狠吸吮,直到留下自己的印迹。
“好,瑞亚,让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留下喀戎,不仅是因为他威胁不了我的王权,还因为他是我给菲吕拉生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你——”
她从来没有想过,桀骜如克洛诺斯,竟然有一天也会自愿为别人生下孩子。
“不过是为他生个孩子而已。”克洛诺斯看起来却很不屑,“我愿意给他一切,我会赐予他神祗的不朽,让他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我
瑞亚眼神厌恶,即使安息香的气味如此浓烈,她还是闻见克洛诺斯周身的情欲味道。
克洛诺斯心头一突,知道她是发现了喀戎的存在。
而金发的少年已经低下头,强硬地吻住身下宁芙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