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在韋星荷面前,他總會刻意放大自己陰晴不定那一面,比如明明是自己提議一同去吃晚餐,到了韋星荷找的餐廳後,卻突然冷著臉不發一語,莫名其妙就對她冷暴力兩天;或是在白彧棠跟韋星荷歪膩的通話,後故意摔了幾個杯子,嚇得她不知所措,但在她稍稍冷落白彧棠後,卻又對她不理不睬。
明明是同居卻把她當空氣,等到她哭著認錯,自己掰穴求肏後,先是恢復對她的無比溫柔,旋即又馬上用盡各種羞恥的手段玩弄她的身體,並在她耳邊,以只有她聽得到的音量說她是個欠肏的蕩婦,非得要前後都被幹壞才能止癢云云。
韋星荷是個敏感而善於自責的人,這些招數用在她身上簡直有神效,韋星荷變得越來越惶惶不安,只要他一個稍微冷淡的眼神,她就會開始驚慌,急著找出自己的錯處向他道歉。
其實她哪裡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呢?都被欺凌成這樣了還忙著自我檢討,真是傻女孩。
所以,他可不能讓她走啊。
不是喜歡她,只是自己玩壞的奴隸,就要自己養著才行,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豈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所以柳熙寧操弄她情緒的強度加大,間隔卻縮短,讓她光處理這些情緒就耗盡所有力量,無暇去思考任何事情。
經過一段時間後,韋星荷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雖然身形面貌還是好看的,卻讓久未見面的白彧棠覺得韋星荷有些蔫蔫的,抱起來也有些磕人。
白彧棠思來想去,決定不再給她增加精神壓力,跳過韋星荷,直接去和柳熙寧談。
他的小荷花就是個小受氣包,受了什麼委屈連告狀都不敢,要從她嘴裡撬出些什麼實在太難了。
「等白彧禮被我弄死之後,小荷花過去和我一起住。」白彧棠站在柳熙寧的書房門口,沒有想和柳熙寧商量的意思,一來便直接要人。
就好像他篤定,柳熙寧絕對對韋星荷做過什麼事那樣。
「有這個必要?」在桌前用電腦批核人事異動文件的柳熙寧,聞言稍稍頓了一下,旋即又埋首在工作裡。
「人留在你身邊,都給你養成什麼鬼樣子了?」白彧棠怒道,「別跟我說她瘦了那麼多你沒發現。」
他當然發現了,她最近抱起來很輕,連被他狠肏時的掙扎力道都變小了。而且,最近幾晚,柳熙寧甚至夢到自己成為展昭,在夢中追查那個開封府連環殺手。
這大概是因為韋星荷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的關係吧。柳熙寧猜測。
「明天我請醫生來家裡看她。」柳熙寧道。
「哪科的醫生?」白彧棠嗤笑了一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快樂,比如說讓她留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帶著她遠走高飛。」
「我知道了。」他輕聲答道。
看柳熙寧一副虛心檢討的模樣,白彧棠忿忿地離開,在回巢上工之前去給他的小荷花親親抱抱惜惜。
而柳熙寧也知道,白彧棠現在正和白彧禮鬥得不可開交,帶著韋星荷等於讓她暴露在白彧禮的目光下,反而使她身陷險境。
他知道白彧棠不會願意冒這個險,他今天只是來警告他的。
他說自己知道了並不是心虛。他一直知道自己對韋星荷的所作所為非常爛,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什麼驚覺自己傷害了韋星荷然後幡然悔悟的情況,在他身上不會發生。
他一直是故意傷害她。
柳熙寧只是有點感慨,他的外甥原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為了那個女孩,漸漸長成了一頭胸有城府,牙尖爪利的狼。
他開始檢討自己的本末倒置。他的原意是拉著白彧棠一起墮入情慾糾葛的深淵,而不是替自己培養出一個處處和他對著幹的勁敵。
於是柳熙寧很大程度地收斂了自己的爛,可韋星荷精神狀況卻沒有任何起色。
像長霉的柳橙,一旦出現一點腐敗,就會漸漸的,無法遏止的蔓延。
柳熙寧開始頻繁地夢見自己回到大宋辦案。
白玉堂給了他幾次飛鴿傳書,他已查出想剜妖心的是襄陽王,之前那些女子命案全是襄陽王搞的鬼。為此,白玉堂二探沖霄樓,並且受了點傷。
展昭隱隱感覺,事情朝著再糟糕不過的方向發展。
連著幾晚夢回大宋辦案,柳熙寧醒來時眼皮直跳,全身僵硬。
夢裡的襄陽王,長著白彧禮的臉。
而且他猛然想起,之前他看的《燈火闌珊處》停在哪兒。
白玉堂命殞沖霄樓。
好的~柳狗的爛下章結束,然後就開始快樂的火葬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