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星荷由柳熙寧領著到客房,她從前的東西都從主臥被挪到這裡,韋星荷見到那些她慣用的物品都在這,才表現出稍微安心的樣子。
接著,柳熙寧帶著她熟悉屋裡的格局,韋星荷卻在經過書房突然臉色發白,雙腳一軟跌坐在地,把柳熙寧嚇得要飛車送她回醫院,可韋星荷抱著自己雙臂低聲說:「沒事的小舅,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這樣......我沒有哪裡不舒服,真的不用回醫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他知道。
在那裡她曾被他無數次的姦淫凌辱,被他折磨得身心都崩潰了,那是他調教監禁她的地方。
就算失去記憶,還是本能地害怕那裡嗎?
見到韋星荷躲回客房閉門不出,柳熙寧胸膛處一陣緊縮而鈍痛的感覺蔓延開來,一年多來,每當看著不知何時才能清醒的韋星荷,他也會有同樣的痛。
於是柳熙寧放棄了趁著韋星荷住他這裡時,讓她想起些什麼的念頭,她情緒崩潰導致屋裡的玻璃全部爆裂那件事,至今回想起來,仍讓他心有餘悸。
過了幾天,韋星荷向柳熙寧提起想復職的事,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從總務部調職成他的貼身秘書。而這一年多來開酆內部,無論是部門規章或各種辦法,都隨著二房的徹底失勢而做了或多或少的調整,無論是總務部或是貼身秘書,工作內容韋星荷都搞不太懂了。
韋星荷煩惱了一整個下午,終於被白彧棠說動讓她辭職。
可她很多東西還放在公司,柳熙寧選在大家下班後載她回去收拾。若選在上班時間回去,大家都在辦公,只有她自己一個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柳熙寧覺得韋星荷肯定會焦慮到不知所措,他可不想再看到韋星荷經過書房時驚悸蒼白的表情。
可能他真的是愛她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把為她排除所有不適的情境列為第一優先,而非他的目的。
柳熙寧心想。
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柳熙寧讓韋星荷在他的辦公室收拾她留在裡頭的私人物品,他則去和法務部門開會。
會議結束折回人事部時,裡頭的燈是亮著的,還傳來對話的聲音。
「是Roland帶妳回來的吧?妳不是傍上太子了嗎?那還纏著Roland做什麼?」說話的是一個高亢尖利的女聲,大約是情緒激動的緣故,語速也很急促。
「不是這樣,我和Roland真的沒什麼......」韋星荷小聲反駁,聲音雖然微弱,但卻沒有柳熙寧料想中的恐懼與哭哭啼啼。大約是已經離職了,所以面對來自公司同事的惡意,也不用委屈巴巴的忍著。
「那妳把Roland當什麼了?工具人?」對方仍舊不依不饒,非要韋星荷承認自己是個蒙蔽了她心中男神的碧池,「看不出來妳茶藝這麼了得,妳既然都有了太子,那拜託妳放過Roland好嗎?」
「我說過了,我」韋星荷無奈地長吁一口氣,才剛要反駁,柳熙寧便走了進去。
他瞥了一眼和韋星荷對話的女人,她胸前掛著的識別證寫著:會計部/出納組/Megan Xie。
完全沒有印象的一個女人。
不過就算有印象,他也不打算饒了她就是了,出納經手巨大的金流,他有的是方法讓她比被開除更加生不如死。
Megan見柳熙寧來了,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被他皮笑肉不笑地淡淡掃了一眼,便選擇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他一手接過韋星荷手上抱著的紙箱,一手輕攬韋星荷肩頭,帶她走出人事部,不再給Megan任何關注:「走吧,阿棠還等我們吃飯。」
徒留Megan在原地無比尷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柳熙寧帶著韋星荷坐上他的Cayenne,體貼的為她調整座椅,扣上安全帶。
他在這種細節處總是做得極好極體貼。
「我真的不是像Megan說的那樣,把你當工具人什麼的......」韋星荷搭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小臂,有些惴惴地說,「小舅。」
「沒事的,我知道。」因為他才是把韋星荷當工具人用的那個人。柳熙寧用左手拇指輕輕的摩娑著女子細滑的手背,表示安撫,「無論誰說了什麼都別放心上,小舅樂意幫妳做這些事,知道嗎?」
柳狗:不能在小荷花面前罵/揍/踹/殺人,她會嚇壞的,但不在她面前就可以(計畫通!)
小荷花:我沒把你當工具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誰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