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军部特供的药品外,很少能有药对他有作用。
而抑制剂是全帝国统一的,军部对其的研发并没有更进一步。
阿瑞斯是个公私分明到极致的兽人,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么重要的事件中放纵私欲。
这三年来,他没有对安瑟尔有过任何优待,也不曾做过什么承诺,他的距离保持的很好,有时想起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安瑟尔都会觉得像一场梦。
那被欲望操控的野兽和这个清冷如雪的军官真的是一个人吗?
他觉得不是。
阿瑞斯说,爱他才会有那样的欲望,但其实安瑟尔更相信,有欲望才会觉得是在爱他。
就像路易斯,路易斯曾经极度厌恶他的存在,这不妨碍他能把安瑟尔操得半死。但是他们肉体的特殊性决定了兽人与亚兽会忠于彼此,于是桀骜如路易斯也不得不对他产生“爱意”。
色令智昏,这样虚假的爱,其实骗过了很多人。剥开了肉体的牵绊,安瑟尔并不觉得路易斯这样的人会爱上他,他是对方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亚兽,弱小,不聪明,又很爱哭,身无远志,随波逐流。
阿瑞斯难道就不是吗?
在发生关系之前,两人避嫌避得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偶尔遇见,连招呼都不会打。甚至于在荒星苏醒的第一时间,阿瑞斯想到的是装作失忆避开他,只是安瑟尔当时无依无靠,只想抓紧这一根浮木作为救赎,他不知道阿瑞斯的选择,一直妄想有一天,这个曾对他如此眷恋的兽人能够想起他。
不知羞耻,伤人伤己。
安瑟尔如今再去回忆往事,最多的情绪不是对兽人无情的埋怨,而是为自己难堪。
谈判算是虹云单方面地不欢而散,亢奋的记者也找到帝国的代表采访,笑容温雅的路易斯和面无表情的阿瑞斯同时出现,维修室里都忍不住沸腾了。
安瑟尔摘下手套,转身去了洗手间。
四小时后,飞船降落在基地的广场上,簇拥而上的士兵们热情而激动地欢呼着,迎接自己的长官。
维修室里也是人去楼空,安瑟尔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数万人中耀眼夺目的银发兽人。
基地举行了庆功宴,餐桌甚至摆到了露天的广场上,人太多了,挤得一片混乱,但是再也没有长官约束他们了,士兵们喝的豪迈,壮着胆子去给崇敬的长官敬酒,长官来者不拒,一位上将还扬言要把这群兔崽子放倒。
过几天就要返程,后勤工作绝不轻松,安瑟尔想尽快把手上的事弄完,到时候也好和本地的维修师们交接。
他说回去拿东西,大家高兴着,让他不要偷偷内卷,安瑟尔笑了,说要卷死他们,毫不意外地遭到了一致的谴责。
维修室里的灯亮着,广场上的欢呼声也渐渐淡去,安瑟尔刚刚给手里的机甲换上新的指关节,就听到有人进了屋。
他头都没回,打趣道:“喝上头了还记得回来上班,很不错嘛。”
“安瑟尔。”来人的声音清冷又带着醉后的模糊。
安瑟尔愣了几秒,转头看他,“阿瑞斯?你怎么过来了?”
白皙的俊脸上有醉酒的潮红,阿瑞斯露出一个笑容,“我们赢了,我很高兴。”
他的目光清明,安瑟尔只闻到酒味,不确定他醉了没有,但也是真心地祝贺道:“我看到了,阿瑞斯,欢迎你们回来。”
他笑得很柔软,漂亮的眼睛微弯,红唇饱满而诱人。
阿瑞斯突然上前几步,将人抱了起来,“安瑟尔,我好想你。”
安瑟尔惊呼一声,手里的扳手也掉在地上,“阿瑞斯,你喝醉了!你想做什么……”
带着酒味的吻强势又蛮横,安瑟尔的拒绝都被堵在了嘴里,他挣扎了几下,感觉到了兽人下身的异样。
“别拒绝我,安瑟尔,我好想你……”阿瑞斯偏头吻他的脖子,两手很熟练地挑逗他的敏感点,安瑟尔拼命推搡着他不断紧压的胸膛,“放开我,阿瑞斯,我不要做!”
阿瑞斯置若罔闻,嘴巴已经啃到了他的领口,安瑟尔推他的脑袋,短硬的银色发茬扎在掌心,他受不了地喊了一声,“阿瑞斯!够了,够了!”
上衣的扣子应声而落,胸膛上传来一阵凉意,一股悲怒直冲脑门,安瑟尔一直反抗的双手反而垂了下来。
阿瑞斯迟钝地抬头看他,满脸泪痕的亚兽反而笑了一声,轻声说:“快做吧,发泄完了就滚出去。”
“对不起,安瑟尔,对不起。”阿瑞斯一瞬间清醒过来,胜利的喜悦和长久的思念冲昏了头脑,酒精也让他无所顾忌,他得意忘形,忘了安瑟尔最恨他的强迫。
阿瑞斯小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把狼狈的安瑟尔遮了起来,他抬起手想擦安瑟尔的眼泪,“对不起,安瑟尔,我做错了……”
“看到了吗,阿瑞斯,你并不爱我。”揪着衣服的安瑟尔面带讥诮,他受够了阿瑞斯的反复无常,“即使不是发情期,你也只是想要掰开我的腿,在我的生殖腔里操到射精而已。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