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夏青衣。
「好。他還有交代什麼嗎?」她真正想問的是他有無提到她。
「沒有。」財務經理斬釘截鐵地回答。
她點點頭,拿著資料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她瞪著放在她桌面那本好友來看她時特地從香港拿來的八卦雜誌封面。
是啊,班淨生不是當年的隱形富豪,他是大集團的繼承人之一,自然會受到矚目。
看來他在香港還是過著多彩多姿的生活,酒、馬、美人都不缺。
她用力把要帶到義大利的文件放在桌上蓋住班淨生和一個女人巧笑倩兮的雜誌封面。
義大利 羅馬
「你騙我。」這哪是公事,他這趟回家根本是私事,現在回想起來,這傢伙根本從一開始認識就沒說過實話。
「衣衣。」
「別這麼叫我。」
「妳就捨得讓我被圍攻?」
「自作自受。」她撇過頭去。
話雖如此,她在別人面前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只不過她天生就帶有冷淡的氣質,不太容易與人親近。
也或許是義大利人天性情緒分明,班淨生的家人對她也完全不客氣的。
每天回到房間她都疲憊的直接趴在床上,得花很大力氣說服自己去浴室梳洗。
偏偏班淨生不住旅館住家裡。
「怎麼?沒睡好?」一道女聲從剛關上房門的夏青衣背後傳出來。
「時差。」夏青衣淡淡的說。
是班淨生的妹妹。
似乎是將她當成假想敵,競爭班淨生寵愛的假想敵。
在長輩面前還好,私下就不太友善。
「我哥哥不會看上妳的,佩特洛說妳根本連馬都不太會騎,我們從小可是在山林裡長大的,妳看起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她沒聽班淨生說過小時候的事。
眼前的女人打扮時尚雖然很難讓她想到在自由奔放環境之下成長,但確實有著長久運動習慣才會有的結實身材。
夏青衣不覺得需要花心思在討論這件事上,沒有做任何辯解,轉身往樓梯走。
這個家嚴謹到連早餐都要同時間吃。
她和班淨生的妹妹會同時離開各自房間就是要趕到餐廳。
班淨生的到來打破兩個女人之間的沈默。
「衣衣?妳看起來很累。」他走到她面前。
「時差。」夏青衣幾乎要翻白眼。
兄妹倆倒是很像,說的話都差不多。
早餐都還沒吃,她就想反胃。
跟在他身後走進餐室,發現他家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在機場迎接的加長型禮車排場就讓她驚訝。
他家寬廣豪華程度更是讓出身也不差的夏青衣驚訝得下巴快掉下來。
連吃個早餐都如此麻煩。
更何況她並不喜歡吃早餐,平常都是隨便咖啡和三明治之類,在辦公室解決。
「早。」班淨生打招呼,牽起夏青衣的手往他慣常的位置去。
夏青衣忍住甩開他手的衝動。
她想挫挫這裡不喜歡她的人那股銳氣。
班淨生刻意帶夏青衣回家,他想知道她有多少能耐可以應付這一大家子的人。
往後如果他帶夏青衣進入這個家,讓她變成這個家的一員,她必須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
夏青衣要是知道他打算跟她求婚,大概會一口拒絕,她逃離原生家庭追求自由,要她再涉入一大家子的事,現在的她不會心甘情願的。
所以他順便讓她被這些不好應付的家人激怒,看她會不會因著不服輸而和不可能希望他娶外國女人的家人唱反調。
他幫她拉開椅子,夏青衣坐下的同時注意到空位。
人們之間空著的座位應該是人在海外管理馬匹和騎師的佩特洛。
座上除了班淨生和她還有爺爺、奶奶、妹妹,以及佩特羅的雙胞胎哥哥。
長桌延續下去還有許多沒有擺放餐具的空位。
班的叔叔們和家人據說長期住在國外。
他的爺爺奶奶在見到他帶著一個亞洲女人踏進家門時似乎不太驚訝,但也沒有太歡迎她的傾向。
班淨生在僕人幫兩人放下內容豐富的早餐餐盤時幫夏青衣要柳橙汁和美式咖啡,擔心她喝不慣濃重的義式咖啡。
「嬌生慣養。」班的妹妹開口。
「蘿拉。」班淨生出聲警告。
「她是嫉妒。」坐在夏青衣對面的班淨生弟弟丹特不客氣的點破。
坐在班淨生旁邊首位的老人家清喉嚨聲音阻止。
「我要你們回來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坐在班淨生對面高貴婦人是班的奶奶,她不受影響優雅舉起咖啡杯喝著。
夏青衣認真的想班淨生和這些人一起吃飯不搞到胃出血才奇怪,他的胃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