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她結婚。」
「所以我是擋箭牌。」她笑著點點頭。
「我猜妳週末不想待在莊園或是見到我的未婚妻,所以帶妳一起來這裡避風頭。」不過這個地方他其實沒帶別的女人來過。
「你的未婚妻知道之後會氣死。」夏青衣端起酒杯又喝一口。
他並不能喝酒,藉口想讓她嘗試本地有名又稀有的葡萄酒所以買的。
他想她喝些酒就不會對他太過抗拒或是對未婚妻話題太過情緒化。
「妳可以為我擋下些明槍暗箭嗎?」他半開玩笑的說。
「你要提高我的薪水才行。」她笑著回應,又喝下一口酒。
她似乎喜歡上這裡帶點甜味的酒,在她放下酒杯繼續吃三明治時,班淨生拿起紅酒瓶幫她倒酒。
他不希望她太醉,把酒瓶放在自己旁邊她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妳有什麼夢想嗎?」他不著痕跡地問。
她把公司賣給他,已經賺了一筆不少的錢。
不再缺錢,但或許她想要更多錢也不一定。
「沒什麼特別的。」她不想說。
對自己的前任和現任老闆透露自己的夢想很可能會暴露出自己工作上的弱點。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也掌握她非工作領域上的弱點。
「我呢,想要有一天回到這裡居住,安靜地過生活。」他為引她不小心說出來,先分享自己的夢想。
「很難想像。」她想起朋友給她的八卦雜誌封面和內文形容他在地球另一端多采多姿的生活。
夕陽西下,湖面上的風逐漸變大。
「走吧。」班淨生率先站起來,順手拉她一把。
「好暗。」漂亮的夕陽消逝很快,天色迅速從橘紅色、橘色、黃色到藍色、深藍色然後變黑。
「別急,等我收好東西。」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遞給她,示意她幫忙照亮物品好讓他收拾。
她已經喝不少酒,他怕她跌倒。
「來。」他拉起她的手緊緊握住。
她不想破壞寧靜的夜晚,沒有強硬的把手抽走。
她用他的手機照著兩人眼前的路徑。
「妳很緊張?是因為握著我的手還是因為黑暗?」他開著玩笑問。
「都有。」她笑著說。
「我們可以當朋友,如果妳願意的話。」他小心的說,黑暗中夏青衣不會看到他的表情。
她沒有回答。
她絕對不可以跨越嫉妒那條線。
兩人在香港初相識就發生超友誼關係,她沒有辦法當他的朋友。
不管他有多少女伴、床伴、未婚妻,那都和她無關。
「聽著,發生過的事我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已經證明可以和平共處,我們可以當盟友。」
「你後悔啦?」夏青衣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她故意問。
「不,我。」踏上木屋走廊打開燈,班淨生看清她的臉後發現自己被耍。
「我是說你後悔買我的公司。」她笑著說。
「妳知道我不是指這個。」他卻很認真,表情嚴肅地打開木屋的門。
「那是哪件事?」她裝傻裝失憶,就是不想提起,她希望他可以識相的置之不理。
他把野餐的物品放到小廚房桌上的同時瞥她一眼。
他看她的眼神只有瞬間,但就像是她沒穿衣服。
「我我先用浴室。」她落荒而逃。
他看穿了她,在浴室裡她懊惱地把衣服脫去走進淋浴間。
班淨生嘆氣,她就是不肯拉近距離,消彌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整理好野餐的用品,拿出手機回覆幾封需要立刻回信的電子郵件和簡訊。
她踏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專心在手機上面的男人。
她知道他大概永遠不可能過希望的寧靜生活,他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
和她不一樣,面對家族和職責他不會逃跑。
也難怪,他是個大男人嘛。
她只是個小女子。
「妳累的話先休息吧。」
他起身把手機放到書桌,順手按壓牆壁上開關切掉一些電燈把室內燈光調暗。
「嗯。」
她順著他方向看去,注意到書桌上的幾個相框。
但是她沒有立刻走過去看或是開口問他,而是整理東西放進沙發上的行李袋裡。
等到他進入浴室,她走到書桌前坐下,把一張老舊發黃全家福照片拿在手中就著書桌燈光仔細看著。
她輕易認出班淨生。
她放下相框。
旁邊還有長大成人的四兄妹和爺爺奶奶的合照,照片裡面的人都穿著正式。
轉而注意另一張照片,裡面則是年輕的班淨生和一個陌生年輕女人微笑相擁。
那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
夏青衣心裡突然湧出無法形容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