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这一天,A城万家灯火,大人小孩都欢聚一堂吃个年夜饭,大院儿里几家人凑一桌吃个饭,难得一年团聚一次,大人们都敞开了吃喝唠嗑,小辈们就被晾在一边无人管。
后半场只剩下玉家小的,被抓来充场面的,百无聊赖开始打游戏,打的神志不清,口渴错拿了她爸珍藏的老窖倒出来的那么满满一杯,直接干了下去,差点没呛死。
抬头一看,大人们相谈甚欢,没人发现有个小孩儿快被酒精迷倒了。
3、2、1……
上一秒还精神抖擞打游戏,下一秒就放下手机,面容肃穆,目光沉静如水。
这是她醉酒的奇特反应,从来不发酒疯,反而一反常态的冷静模样。她扯了扯围巾,扯不下来,只得蹬蹬蹬跑上楼,她知道现在大院儿里小辈此时此刻都在她房间躲避家长们的唠嗑吹捧。
于是她推开门,此时刚好是午夜十二点,窗外烟花绽放的正灿烂,一束束一簇簇的彰显着艳丽,巨大的爆炸声忽然淹没了她,合上门,她张张嘴……
从小欺负她到大的薛亦琛斜靠在她床头,去年刚搬来的连熙团坐在她床尾,嘴甜会哄人的小表哥舒怀雨虚坐在床边,他们围在一块儿打牌,脸上微映着烟花的彩光,如梦似幻,梅花方块红心黑桃散了一床,窗帘微微扬起,又重重落下。
他们转头看向她,她轻轻咳了咳,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莫名难言的渴望,像是被酒精催促着,被火苗感慨了,被世间万物击中了,才找到自己声音,她说。
“要……做么?”
男人们都停下了动作,神色莫名的看着她,攥紧了手中卡牌。
薛亦琛第一个问:“什么?”
不等他们再发出令她热气上身的声音,她直接走了过去,停在床前,,拉起薛亦琛的手,直至摸向了自己的小胸脯,回答道。
“做爱啊,还能做什么。”
薛亦琛一挑眉,拿空着的另一只手探了探她额头,啧啧道:“我说,玉珩绒,你脑子没烧坏啊。”
珩绒打掉他的手,直勾勾盯着他,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
“怎么,你不行?”
把薛亦琛噎得够呛,剑眉一拧,握着她肩头将她掉了个向,在她耳边说:“你自己看看,屋里还有俩呢,当着大家伙面说这个真的好吗?况且……”他顿了顿,气息划过她耳畔,像是警告,“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珩绒抬眼看向另外俩,一个正襟危坐一脸紧张脸红的像刚出炉的大虾,一个手撑着头半躺一边好整以暇的模样眼里却带着不善。
舒怀雨眨眨眼,好不委屈问:“绒绒,为什么选他,我不行嘛?”
珩绒转过身,冷漠回道: “我暂时没有真乱来的兴趣。”想了想,又说,“而且连熙是处,我觉得不安全。”
她把头扬起,让薛亦琛帮她把这该死的围巾解了,然后揉吧揉吧扔进衣柜里,再从暗格掏出来一盒安全套,丢到薛亦琛手里。
“走吧,去你那儿,他们要守夜,估计都不回家了。”
“你来真的?”
“我看起来很不真诚嘛?”
“别第二天哭哭啼啼的后悔,到时候我就成大坏人了。”
“哎呀别说了……”不等他说完,珩绒就拉走了这个关键时候莫名其妙事儿多的男人。
只留下房间里两个,面面相觑,各自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