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木黎走回教学楼。喻澍忱一言不发走在他后面。只有微微皱起的双眉才能看出他现在的不安与烦躁。
喻澍忱很不喜欢这样被动却无奈的情况,不前不后,不上不下。殊不知,这样的情况,以后成为了木黎最大的恶趣味之一。
梧桐树叶斑驳,光Yin斑斑点点照在柏油马路上,这个季节的正午恰好温暖而慵懒。有一起吃完的小情侣,勾着小拇指在树荫下晃晃悠悠,满课的大学生都借着这样的机会,爬回宿舍的小木床,小憩个三四十分钟,养Jing蓄锐奋战一下午的课。
木黎走了一条很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两人踏在杂草上只有“喀嚓喀嚓”的声响。
木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喻澍忱。喻澍忱没料到木黎突然停下,差点就踩了上去。
喻澍忱第一次和木黎清醒地面对面,被他盯着格外不自在,忍不住后退一步。根本无法与木黎对视,喻澍忱眼神躲闪,根本不知道往哪里看。手插在口袋里也不是,背着也不是,自然垂落再身侧都能看到手心渗出了丝丝薄汗。
时间突然变得有些安静,只有心跳的声音。
喻澍忱从来没觉得空气这么稀薄,从没觉得如此压抑,压抑到呼吸都有写奢侈。
木黎看着觉得心下好笑,出声打破着尴尬的局面,索性一只手也插进了口袋,
“说吧,特地来堵我什么事。”
在谈判桌上叱咤风云的喻澍忱,这一刻却如鲠在喉,只觉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看了个干干净净。喻澍忱的耳根红了,他正了正声音,定了定神,
“上次没加你联系方式,加个微信吧,方便以后……”
“联系?我们很熟吗?”木黎嘴上丝毫不让。薄唇微微张,更显刻薄。
喻澍忱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在想着么一个好看的人,怎么张口的每一句话都死命得啐毒。
但是这么多年摸滚打爬,别的没练出来,脸皮可是练的足够厚的。喻澍忱自然也不是嘴上功夫(不是那个功夫!)甘于别人之下的。于是,他邪魅得一勾嘴角,
“不熟,方便约个炮罢了。”喻澍忱心想扳回一局。还暗自得意。
木黎这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语气语调。十足十地压低了声音,还略带骇人的冷嘲,
“今天想通要做人了?昨天不还想做狗吗?”
喻澍忱得意劲儿还没享受三秒,被木黎一句话羞辱得彻头彻尾,这下子不只有耳根红了,从脖子根一直红到了额头,整个人泛起的红和热让他感受的淋漓尽致。
更令喻澍忱不能忽视的,是他下身的“小喻喻”已经兴奋得鼓了起来。今天还穿的算是宽松,却仍旧挤得难受,胀鼓鼓得顶住了没有什么弹性的布料。
喻澍忱忍不住把手不自然地遮在前面,眉目下垂,移开被木黎射过的范围,看向旁边的草坪,草坪光秃秃的,杂草却长的Jing神。
就和,他的下半身一样。
木黎怎么可能放过这么Jing彩的细节,但却没有说什么。盯着一言不发的喻澍忱,木黎淡淡开口,
“联系方式,可以有”
听到木黎松口,喻澍忱瞬间转头,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和充满期待
“真的?”
“当然,只不过有个条件。”
“可以,你开。”喻澍忱生怕木黎不答应,又加了句“只要我能做到”。
喻澍忱本来想说,随便什么都可以,但是想到昨天木黎说不喜欢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迅速在出口一瞬间改成了“只要我能做到”。
木黎一笑,
喻澍忱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