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安暗骂一声,她不觉得赵三真能做出去找陈二的事,但陈二郎可是知道她,要再闹出什么没得让自己烦心。
她依着丫鬟所说走到国公府左侧门,往前走了些,那处果真停了辆马车,一旁站着个小厮,虽看着年纪不大,其实也三十多了,只因面无髯须,瞧着小些。
娘子。小厮点头哈腰迎上前来。
陈令安瞥了他眼讥笑道:王守英,你堂堂内侍殿头倒成了拉皮条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当我没性子么,你胆子肥了敢威胁我。
这王守英陈令安认得,打小就不知见过多少回,三皇子赵邺的贴身黄门,倒是对他的事一清二楚。
王守英让她这般说了人也不恼,仍谄媚笑道:娘子,奴婢哪里敢,这不是请不动您么,您上马车吧,三爷人来了。
陈令安看了看马车转身欲走,那马车上的人似乎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娘子,三爷在这儿等了许久,您这样奴婢也难做,宝珍,还不劝劝你家娘子。王守英可不敢拦她。
话刚落便叫陈令安瞪了眼:放肆,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使唤,宝珍,我们回府。
她刚走了两步,却忽地让人从身后钳住,这可是在北堂街上,陈国公府的地盘,他如何敢就这样大喇喇现身。
那人速度极快,直接将陈令安掳至马车上,陈令安头晕目眩,好容易才站稳身子,怒斥道:赵三,你发什么疯,我近来没空见你,你再如此咱俩掰了。
赵邺手松了松才道:安娘,你在紧张什么?
她的性子他好歹了解几分,陈令安这样子分明是恼羞成怒。
陈令安睨他眼:赵三,你这到府前堵我作甚?要我去庄子上自会派人送信。
送信?陈令安,你在庄子上养了个书生,怕早乐不思蜀,不过昨儿我已将他撵了出去。赵邺冷声说道,我今日另有事与你说。
赵邺在这城中另有私宅,就连嘉佑帝也不知,陈二郎大婚那天陈令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到后宅来,她心中有数,遂径自寻了圈椅坐下:什么事?
你那小郎生于宣德十一年,他是谁的骨肉?赵邺也不跟她绕弯子,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笑了一声,看着指尖丹寇慢悠悠道:赵三,我若说睿哥儿是你的骨肉你敢认么,你府中不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 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难不成还缺孩子。
赵邺面色一僵,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赵三你可是越大越无趣,还是幼时跟着我后头唤我安姐那会耐看些。陈令安啧了声。
她比赵邺还要年长两岁,然而许是生在簪缨士族,娇养着长大,瞧着倒仍像个待字闺中的娘子:你也莫要拿这话来问我,实话告诉你,睿哥儿究竟是谁的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袁固的,也许是你的,旁人的也有可能,且你或许不知道,陈二郎已叫他们姐弟俩改姓了,入了我陈家族谱。
赵邺语塞,盯着她良久后才开口:你分明清楚的,当年不只是母后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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