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醋。”薛启一贯诚实。
“我就要!我喜欢!”
薛卿不以为然地点头,“这叫雨露均沾,哥哥嫂子我都爱。”
“这么厉害!可我还是无法把他的成就和他人联系起来……明明他是个比我还幼稚的人!每次和他见面他都要抢我的东西吃!”一想到这里,薛卿就很不开心。
陶昔的眉间都要皱出连绵山脉了,又是无奈地叹气:“放心吧你,我也就对你还有点魅力了。”
“他觉得奖杯这种东西有铜臭味,于他而言是身外之物,不如放在工作室里当勋章来得有意义。”
“等等,这次没有拿下最佳独立游戏吗?怎么可能!”
“我看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薛启的话酸溜溜的,一边帮正准备着餐盘的陶昔整理挡住眼睛的碎发。
薛启因此醋得不行,陶昔自己也觉得这个称呼膈应:明明他只是薛启的老婆,怎么能乱叫呢。
于是陶昔借此机会,终于下定决心,时隔十几年回归短发。
“对了,他男朋友还是没去领奖吗?”
“奖杯已经被助理拿回国了。”看见薛卿失望的表情,陶昔无奈,擦了擦手,翻出手机里奖杯的照片。
“今年仲山哥哥没去领奖吗?”
这次他们工作室的游戏拿下了四个奖:恐怖游戏类最佳奖、最佳视觉效果奖,还有帮沈岱拿的最佳原创剧本奖、帮仲山拿的最佳配乐奖。
但离开的是他,他离开了几分钟,期间薛卿收到手机里一款游戏的推送,点进去一看——喜提封号。
莫不是自己的长发看起来太秀气了?
“我明明很小。”薛卿往他嫂子身上蹭了蹭。
一对夫妻带着个电灯泡弟弟吃罢晚饭又各自洗完澡,准备开始夜生活的时候,薛启却看见他和陶昔该睡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薛启简直想把这便宜弟弟扔出去。
“嫂子又拿了什么奖?我想看奖杯!”
“嗯。”
“以后不要趴你嫂子身上。”
“你和你弟弟一个小孩争什么?”关上门,老婆开始理骂自家老公。
“他今年的电影配乐也做得很出色,现在辗转于各大电影节,抽不开身。”
薛卿从陶昔给他看的猫猫视频里抬起头:“哥,人家还小呢,晚上一个人睡怕怕。”
“嫂子前些天也很忙吧?”
小帅哥听不得这话,瘪起嘴开始和他哥置气。
“不行。你自己多重你心里没点数?”
“你在这儿干什么?”
已经和薛启分开一个多星期了。陶昔想薛启了。
“这次角逐的作品都很厉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是常事。”
“还有一部剧情片。今年有几个电影节里,甚至能看到你仲山哥哥自己打自己的场面——他两部电影的配乐都入围了。”
“其实还好。不是什么累人的事情,就是日程排得很紧。”
陶昔用食指抹平了紧蹙的眉头,这个从未被长辈关爱过的人,如今却真有个长辈该有的样了,“好啦,乖乖想你怎么重振钱包的事吧。”
“倒底是嫂子帮他领,还是他根本不想要啊……我看你们工作室里摆了好几个剧本相关的奖杯。”
“哥!你来啦!”
薛卿知道沈岱这个人,也从大人那儿知道了沈岱和仲山的关系,但他从未见过沈岱,更不知道沈岱罹患的疾病让沈岱根本没法出远门。
“是那部科幻片吗?”
“你已经不小了。”
他的吼
尽管抵达之前就已知道他们夫妻俩的二人世界里跑进了个电灯泡,但薛启一进家门,看见薛卿一个男孩子趴在陶昔身上打游戏——他默默地靠近,把薛卿从陶昔身上拎了下去。
“幼稚……”陶昔无奈,“我去厨房看看,薛启,陪我。”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长发好,不挡眼睛。反正随别人怎么叫,他只会是薛启的老婆,陶昔想。
薛启跟着老婆走,留下薛卿在沙发上继续沉迷他刚刚置气的对象的公司出的游戏,真香。
不同的繁忙,薛启忙着上市的工作,陶昔忙着领奖以及和各业内的大佬来往。
“哥!!!”薛卿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你还我号!这还有天理吗!”
“啊?”陶昔愣住了,“不是吧薛启?你弟弟才七岁!”
“你还非要睡中间?”
这动作提醒了陶昔促成如今这个发型的原因。他自己长发久了想尝试新发型是一回事,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上次领奖,也就是他首次公开露面后,他怡丽出众的样貌吸引了不少关注,还被许多人叫上了“老婆”,甚至很多直男玩家玩起了这个梗。
薛卿似懂非懂地点头。
“现在就这么粘你,万一以后长大了习惯了,对你有了非分之想怎么办?”
可薛卿皱着眉,显然不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