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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消失的沈岱(纯剧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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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戳了戳被刀划开的少年的脸,却忽地从感慨里醒悟出警觉,他发现这刀的戳痕有好几道,又想起取下照片前,那把刀有些奇特的方向:是斜着插在木板上的,那可不是方便插进木头的方位。

    “什莫吖……”俊帅的男人不要脸地羞红了脸,“是说我是你的慰籍吗,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应该是要找线索,仲山无头苍蝇似地环视整个房间,最后兴趣使然,让他走向那个沈岱小时候睡过的婴儿床。

    “滚。”沈岱日常让仲山滚。

    “我们家?”仲山抠起字眼,日常歪题。

    这也是沈岱从不去陶昔和薛启同居的家的理由。“我在那个猫窝里会崩溃。我不去他家,让陶昔来我们家。”

    仲山熟悉这些文字,好像是什么书里的,他搜寻了会儿记忆,是高更的传记、不对,他订正自己,是以高更为原型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这段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仲山又扫视了一遍文字,视线停留在最后那句话。

    他依照痕迹和记忆,复原了刀的位置,往刀指的方向看去——一扇门。仲山非常有家的另一个主人的自觉,他对这栋房子很了解,知道那扇门后是沈岱尚小时住的房间,自沈岱再睡不下婴儿床起,那个房间就被当作杂物间了。

    偏偏沈岱还特别喜欢这张。

    “让你记得你耍混的样子。”

    仲山又自闭了。

    他走向那个房间,门没锁,被包括在家政打扫范围内的房间一尘不染。

    原来这家伙小的时候还是会和毛绒玩具唧唧我我的,或许那时的沈岱,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罢了。仲山心里百感交集,沉默地翻了翻婴儿床里的玩具,发现最底下垫了张照片。

    “可惜。你怎么就会长大呢?”

    仲山这下心情好些了。

    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大多是家里的佣人或妈妈的手下拍的,和梅聆交好后,也有梅聆的父母拍的。但沈岱最喜欢仲山妈妈拍的这张。

    有道理,先找到这本书试试。他径直去了书房。沈岱对书柜

    “这是干嘛,”他对着照片中的少年自言自语,“怎么突然愿意和我说你的过去了?”

    小团子仲山哭花了脸,手里拿着个缺了胳膊的蝙蝠侠手办,小嘴瘪着,墨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显是对镜头后的人不满。

    “我觉得很可爱,像洋娃娃一样。”仲山的妈妈走了,沈岱都还在惦记这张照片,“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孩了。”

    “不长大还怎么和你做爱呢?”

    他抿起嘴角,自问自答,一向吊儿郎当的人,对于沈岱才展露出沉稳温柔的那一面,“早该说了……不过,不管你什么时候说,我都会听。”

    “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就不属于他们出生的地方。命运将他们送到某种环境之中,可他们却总是渴望着一个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家。……有时候,人们找到一个地方,会莫名其妙地对那里产生归属感。那里就是他们寻找的家园,他们将融入从未见过的环境中,与那些并不相识的人相处,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对那些人、那个地方十分熟悉。在那里,他们终于找到了慰籍。”

    “让我找相册吗?”他又读了遍那段文字,“是说该换个地方了?莫不是和这本书有关?”

    这婴儿床如今被当作储物的篮子了,里面全是些婴孩的玩物:图画书、拨浪鼓,还有很多毛绒玩偶。

    仲山又怄气了,简直是照片中小孩的成人版。

    “当时客人带了孩子来,把仲山最喜欢的手办给玩坏了,我不准仲山去报复那孩子,仲山就跟我怄气。”

    仲山此时盯着这张照片,正面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还是那么让他羞耻,他将其翻转,发现了沈岱的字迹:

    仲山妈妈某一次出差到A市,顺带来看儿子的时候,带上了记录了仲山成长的相册,当作给沈岱的见面礼。

    又是纵欲的一晚上。

    “妈……你都不安慰我,拍照干嘛?”仲山想把那一页翻过去,却被沈岱轻描淡写地拦住了手。

    仲山重重地叹了个气。

    说明沈岱是故意挑的那个角度。

是说……他的父母就没好过。

    “我讨厌活的东西。”当时沈岱说,“尤其是毛绒的活的东西,没毛的冷血动物都比那些长毛的动物好。”

    仲山只扭捏了片刻,带着嗑到了的好心情继续找线索,找了一通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有把注意力又放回到那张照片上。

    仲山记得沈岱是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的,也不喜欢动物——仲山和陶昔除外。也正是因此,仲山原本想在家里养只狼犬,这样他少有的离家时刻,家里还有个活物能陪沈岱——这样的想法被沈岱坚决的否决了。

    “靠!”

    这也太羞耻了。仲山目前为止的人生,尤其出道后,被各式各样的镜头记录过,馋他颜的颜粉们,新闻报道的记者们,还有狗仔们……那么多照片,唯有这张来自他母亲的照片让他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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