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从没开过花的老铁树其实自己都没弄明白,阮灵筠是外面送给他一个人的“礼物”,跟地下区那些随便多少个调教师都可以一起调教的奴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阮灵筠的“排他性”在这种状态下,基本就可以等同于陆骁的独占欲。
——那个男人就是梅纳德。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阮灵筠回忆了一下昨天半晚上就能把他折腾散架的禽兽,一言难尽地陷入了沉默……
“本来也不可能是秘密,你以为地下区是随便谁都能塞人进来的?怎么可能?”白鸿耸耸肩,“进地下区的奴隶只有两种,要么是犯了大错必须回炉重造且生死不论的,要么就是买主或者乙方根据合同内容要求重新调教的,除此之外,别的奴隶不归我们管,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地下区。”
而陆骁呢,是个自己喜欢的武器,别人连摸都不能摸一下的偏执狂。
陆骁让白鸿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当着全队的面跟他说了,说是阮灵筠不懂的规矩让他教一教。
又一年后,Rex名声渐起,他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手腕,硬生生地把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他成了梅纳德的一棵新的摇钱树,至此,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成为谁床上的玩物。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没想到命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那个人答应了,但是没多久,他就被扎了一针肌肉松弛剂,打扮成了可笑的圣诞猫咪的样子,装进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里,被一路推着送到了素来都有“北美娱乐圈话事人”之称的男人的床上。
阮灵筠昨天晚上已经在陆骁的紫铜手杖下小试牛刀过了,他喜欢的疼痛是情趣,并不是真正的痛苦,为了让自己的皮肉少遭点罪,阮灵筠顺坡下驴地抓紧机会问了一句,“你们家老大喜欢什么样的?”
由此及彼,白鸿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按陆骁的这个命令办了,回头儿等他们老大回过味儿来,指不定就得杀他个猝不及防的回马枪。
那晚梅纳德没动他,天亮之后他陪梅纳德吃了个早餐,几天之后,K&S的收购协议送到了他前老板的办公桌上。
“你现在的公司收购了你的前公司,但你前公司跟岛上的合同还在有效期,所以你老板把你送过来,也算名正言顺。”
一边知情识趣一边欠揍欠调教,既懂得
“他怎么会下属和怎么对奴隶是两回事,”白鸿意味深长地挑眉,“后面你会知道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直接问,用不着拐弯抹角,”白鸿以一种非常微妙的、仿佛已经预备好看戏了似的目光看着他,“我们这些人直来直去惯了,你跟Lu拐弯抹角,回头儿容易挨打。”
阮灵筠一听就笑了,因为有陆骁在前面,他本来也用不着忌惮那人的手下们,这次倒是真的有了几分笑意,“您这算是顺理成章地偷懒吗?”
阮灵筠心里充满恶意地自嘲自己这没劲的命运,竭力掩盖的底细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掀了个底朝天,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借着翻那本册子的动作,避开了白鸿的目光,“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了?我是说——Lu先生,和你们这些在他身边的人。”
这太可怕了,白鸿惹不起,所以他选择提前自救,把Lu的吩咐打个折,自己压根就不去碰他这个专属的“礼物娃娃”。
后来,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处心积虑的少年,在经年累月的刻意淡忘与回避中,慢慢忘记了自己被欲望摧折的模样,忘记了曾经与痛苦相伴的那些规矩和技巧,他几年里不断地修正自己,将那不堪回首的一年用一片空茫去填满,强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悄悄地意淫着自己脑补出来的梦中情Dom,以此来慰藉身体长久以来本能的饥渴。
“嗯……”白鸿借着沉吟刹住了口,他差点就说了,就喜欢你这样的。
“……”阮灵筠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原来如此。”
于是他说:“不过距离你上次到岛上来也有个几年了,基本的规矩,应该也不用我再说了。”
把他送到任何人的床上去。
“那也……大可不必,”阮灵筠其实很笃定连规矩都不愿意再说给他的人,不可能真背着陆骁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但还是从善如流地认了怂,“而且我刚才也并不是想要冒犯您,只是想从您的态度里,多了解一些先生的状态,比如——他跟下属之间的相处方式。”
阮灵筠点点头,“我属于第二种?”
“如果您顺理成章偷懒这件事成立的话,那先生日常的状态应该也比较随性,对下属不会很严厉。”
都用不上训奴隶的那些花花哨哨的方法,单就一个练体能,白鸿就能随随便便被他榨干在训练场上。
白鸿脸上也笑着,目光冷飕飕地落在他身上,“要不我看着你灌个肠?你要是不尽兴,还可以来个膀胱洗胃大全套,要是你手艺生疏的话,我的确可以现场让你回忆一下。”
白鸿目光形若有质地打量着他,“那你了解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