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乔桥蔫儿吧唧地垂下头。
能在WAWA上班的都是人精，很快有关宋祁言和乔桥关系的流言就四散纷飞了。
“嗯。”乔桥不好意思道，“我也不能总躲在你身后，而且我想试试自己能做成什么样。”
“我想了很久了。”
“你在我眼前，我忍不住的。”
“你啊。”宋祁言似乎被她异乎寻常的爽快打击到了，苦笑道，“我不值得你依赖吗？”
“那是我的个人财产，跟公司无关。”宋祁言一笑，“我不追究，没人敢说三道四。”
见宋祁言脸色不对，她连忙补充道：“当然不是真分手，就……就看起来分手就可以了。”
“都一个星期了，吵得再厉害也该和好了。”
首先她得承认昨天有点爽……好吧，更正一下，是很爽。
公司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把她当员工看，秘书们也好，宋祁言也好，都给她一种努力配合就为了让她开心的感觉。就连弄坏了那么贵重的盆景，换来的也不过是宋祁言一句轻飘飘的“不用赔”。
“啊？”秘书室的人都竖起耳朵，“我觉得宋总一定是很宠女朋友的人，怎么会性格不合。”
483：艰难的职场生活
“没什么。”宋祁言轻叹一声，“吹完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吧。”
乔桥：“好，但是吹头发前，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所谓的工作更不用说了，哪有员工跟上司在办公室胡闹成那样的……她不过就是挂了个职而已。
“怎么没变化？以前都坐宋总的车上下班，最近已经被好几个同事看到她走着进公司了，就在‘枯木春’那事儿之后。”
这是她在不跟宋祁言分开的前提下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去拿吹风机~”
那天之后，流言就消失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宋祁言分开了。
微凉的手掌贴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说好了，只有在公司才‘分手’。”
乔桥老实道：“我不想工作中被特殊对待——”
“可是，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让你来秘书室？难道宋总对你旧情未了？”
于是很快，乔桥周围的人际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乔桥，
她圆滑地跟吃瓜群众打太极，嘴巴蚌壳一样闭得牢牢的，众人见怎么都打听不出更多细节，只能失望地散开了。
“诶？”
“哦……那盆景……”
乔桥暗自回想了一下跟宋祁言提分手的感觉，还真是。
但是这样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
“谁先提的分手？”
乔桥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们分开了，性格不合适。”
乔桥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宋祁言已经醒了。
“还好吗？”他声音沙沙的，“来，我帮你吹头发。”
趁着他还没醒，乔桥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当然免不了姿势古怪一瘸一拐，好在没人看见。关好门，开大花洒，任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乔桥长长叹了口气。
但就算她把真实想法跟宋祁言说了，男人也只会安抚似的给她个‘高级闲职’，跟现在没有两样。
“那明天起我坐公交车上班。”
“真的分手了吗？不会吧，虽然她调到了秘书室，但我看宋总也没刻意冷落她。”
也幸亏宋祁言的秘书们都是他亲自挑的，不走一般的招聘流程，否则她那点履历能进来才有鬼。
“废话，肯定是宋总啦，哪有人能对着那张脸说出分手啊。”
终于有人偷偷探口风：“你跟宋总……”
“……”
男人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才问：“为什么？”
头几天上班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基本什么都不肯让她干，等过一阵子，公司里流言甚嚣尘上，又数次目睹宋祁言对她视若无睹之后，秘书们看她的目光渐渐不一样了。
“吵架了吧？”
“这个是我要求的。”乔桥从善如流地回答，“毕竟WAWA很有名嘛，有这段实习经历以后履历也好看一点。”
乔桥没听清：“你说什么？”
宋祁言：“嗯？”
“你想清楚了？”
男人披着件睡衣，正端着杯子喝水，听见门响便回头看她，继而微微一笑。
怎么办呢？
她鼓起勇气：“我们分手吧。”
宋祁言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这次动作就从容多了：“我让你有压力了吗？”
“不行，我不放心。”男人想了想，“我让司机把你送到两条街外，只要不被别人看到你我一起上班就行。”
“我明白了。”宋祁言收回视线，他淡淡道，“明天起，你调去秘书室。”
乔桥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她开始认真学习当一名实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