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昏过去,恨不得就这样沉沦,恨不得就此沉沉陷入情欲的波浪中,恨不得让身体的每一寸都沦落为欲望的傀儡。
她在昏沉中不再感知羞耻,不再有所顾忌,无比诚实又赤裸地直面了穴中酝酿开的欲望。
镜子里,她无力地伸出手,反扣进身后李玄慈的黑发中,细白的手指半掩在浓浓乌发中。
是分外惊心动魄的情欲要溢出来的前一刻。
“快,快一些”她眼神盛着酒,报复一般抓紧了李玄慈的发,细细的脖颈反折过去,凑在他的耳边,就这样咬了一口,驱使着他为自己陷在欲望中的情欲而动。
回报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进犯。
她被狠狠抵在镜子上,温热的皮肉在如冰的镜面上裹着,迅速激起身体的敏感,一瞬间下意识的应激调到最大,也因此变得格外敏感。
而身下还在疯狂地抽刺着,没有任何的宽容与仁慈,百般捣着,软成泥,化成水,湿湿黏黏缠着他,裹着他,吮着他。
乳头被动作推得在镜面上划着圆,一圈圈磨着,如此的光凉全成了快感的帮凶。
下身还在激烈地送着,每一下都抵到了根部。
高潮只差最后一点,如同一把剑悬在头顶,只用根头发丝吊着,晃晃悠悠,随时都要落下。
可越是危险,快感便越是无法抑制。
最后,李玄慈如结节射精前的雄兽一般,凶狠地咬住她的后颈,声音嘶哑又模糊地说道:“看着。”
“睁眼看着。”
“看着我!”
十六在翻腾的欲望里睁了眼,终于看清了。
最令人无法回避的,是镜子里的赤裸。
软腴的腿肉被精实的手臂挤得微微溢出,双腿放荡地敞开着,膝盖被拢得抵上了奶子,白软的奶团被压得变了形状,碾来裹去,连细粉的乳尖都被磨得悄悄立了起来。
而在湿红的腿心,一条穴缝被撑到极限,细褶裹着粗硬的阴茎,贪婪地吞着,一口口咬得紧。
好似永不知餍足的雌兽。
她难以承受地哀哀叫了一声,而随着这声啼血,李玄慈前所未有地用力刺进了她的最深处。
满入。
射尽。
十六尖叫着,一股清液从绯红的腿心溅了出来,一点点落在光滑的镜面上。
最后只留下数道暧昧的水痕,蜿蜒着向下,滴滴落在地上。
濒死的欢愉,灭顶的欲望,一切都如此让人绝望又快乐。
至死方休。
一百四十七、指间蜜
十六喘息着自黑暗中醒来的时候,被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周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方天地里只剩下相拥的两个人,带着灼热的喘息细细地在这狭窄的方寸间回荡,带着暧昧的温度酝酿开来,烘得人不由发热。
“终于醒了。”
李玄慈的声音带着暗暗的哑,轻拂过耳后,蕴出一点让人骨头酸软的心悸。
十六莫名答不出话来。
她分明已与这人已算没皮没脸,彼此光屁股都看了好几回了,别说做梦,真刀真枪也不是没试过。
为何、为何这回却格外臊,臊得她抬不起头来。
梦里,她不止与这人做尽了这样那样的事,还如同小儿一般被掰着腿抱,她也是不争气,竟
想到这,十六恨不得一头扎到地底给自己活埋了算了,就算她平日里心再大,筋再粗,这样的事也着实丢脸至极。
可惜这儿没地底给她钻,只是更深地陷进李玄慈的怀抱当中。
接着十六便听见头顶上传来轻笑,带着些少年意气的得意,只觉一片清朗,热气扑在耳朵上,熨得她心尖发慌。
与此同时,湿漉漉的水穴外毫无防备抵上二指,就这样轻轻一折,指尖勾过早已湿得发颤的细缝,暧昧地划过内里露出的一丝嫩肉,勾走了满指的滑腻。
“湿了?”
十六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他此刻声音里含着的哑热却如潜入的钩子,精准地勾住脊骨间的缝隙,让她几乎无能为力地颤抖起来。
大概是开了天眼,李玄慈随手接住了十六打来的巴掌,反转了下手腕,便将她的腕子囚在掌心中,十六整个人在他怀中反折过来。
十六被他激得也忘了害羞,眼神灼灼地瞪了回去,却在黑暗中看见那双亮似晨星的眼睛靠了过来,让她呼吸不由得一滞。
接着,有些慌了的十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将额头朝他撞了上去,砰得好大一声,撞得她自己都眼冒金星。
李玄慈被这不知道存了什么怪脑筋的傻蛋逗得不知该气该笑,最后干脆狠了心思,将这不听话的泼猴囚在怀里,手上也发作起来。
顿时十六便被叼了舌头一样,再做不了怪,只能忍受身下传来的一阵阵悸动。
她本来就在梦中肆意于情欲,余韵在身体里似一根燃了一半的引线,脊骨里藏着欲望的灰,湿润地等待最后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