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许修竹已经躺在床上,床上本来放了两床被子,被他踢下去一床。
看到华宁疑惑询问的眼神,他飞快解释:“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将就和我盖一床吧。”
他担心自己去让仆人再拿一床被子,又补上一句:“我快困死了你快过来吹灯睡觉。”
华宁难道看不穿他的心思吗,吹灭了灯,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爬上了床仰面躺着,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腹部。
躺在弹簧床上,闭着眼睛都知道许修竹不安稳,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动动腿,再翻两次身,就蹭到她身旁。还装模作样地清嗓子,以往她要是没睡着就会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口渴想喝水。
这次她装作睡着了,许修竹便伸出手,把她翻过身面朝他虚搂在怀里。
胆子小得只敢把手放在自己腰间。
湖上凉风习习,虫鸣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偶尔会听见鱼跃出湖面又落入水中的声音,只有水浪声在哗啦啦地行走在人们梦间。
听着许修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也快睡着了,她从未感觉如此平静。
忽然,许修竹动了,靠近她的脸,他的呼吸扑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柔柔地,像是一只猫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他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她听见他逐渐聒噪的心跳声,唇上被印上温暖又软绵的触感。
许修竹吻她了。
两人刚做炮友的时候,许修竹不习惯华宁的亲吻,连着两次都说“就算这样你也是届不到的。”
她后来就很少亲他了,毕竟许修竹每次被亲都会身体僵硬,强扭的瓜不甜。
但是,现在许修竹偷偷吻她,是他动心了吗?
华宁没有动,如果她现在戳破,不可避免地要谈到魏浩初的事情,她现在不想谈。
一是因为在她看来魏浩初动机不纯,他们的关系只是一夜情,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定义魏浩初,又怎么和许修竹解释。
二是因为明天许修竹去镇抚司后,他们很可能有段时间见不到,万一两人起了争执,再见不到,这段关系就黄了,她舍不得。
三是因为许修竹有事情瞒着她。
归根究底,她还是不够爱许修竹,坠入爱河的人会是盲目的,而她还在分析其中利弊。
————
魏浩初今天出宫后就回军营操练,从早到晚都没离开过,鸣金后回府也在练武。
他胸口的郁结之气并没有因为疲惫而减少占用自己的关注,反而因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爆发出来。
房间里很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来。他走过去把窗子也关上,房间更暗了,连他都看不清自己的手脚了。
这样最好,他不会看见自己丑陋的身体。
他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特殊的体质,他不像其他人受伤后伤疤是平整的,他的伤疤会增殖,最后变得比伤口还大。
这样的东西竟然会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连他都感觉丑陋得无法入眼的东西,眼光刁钻的华宁恐怕更无法接受了。
“华宁...”他低声呼喊她的名字,他最美好的记忆里都有她的参与。
在他心里,她就是美好的代名词。
而他企图隐瞒她,提前向皇帝求娶她,想在她发现之前用婚姻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但现实一向不遂人愿,或许苍天都不愿意他这样的人糟蹋了世间独有的宝物。
他躺在床上,蜷缩起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
床榻上的织物并不是奢侈的丝绸,而是细密的纯棉布,他喜欢这种朴实的质感。此时,或许成为刺激肉棒最佳的事物。
他整个人趴在床上,五指拢成环压在身下,他用力沉下胯,肉棒穿过手心,龟头就狠狠抵上细腻的棉布。
敏感的顶端甚至能感受到一缕缕棉丝正被他撑开、变长,失去压力后又恢复原状。
每一次冲刺,他都在回味昨晚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
手握得再紧,都比不上她。
“嗯...”
他情不自禁,漏出几声呻吟,速度一点点加快,力道也越来越重,他恍惚想,如果是华宁,肯定又要喊疼了。
身子不由自主地慢下来,只有手还遵循这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将肉棒握得更紧。
手指挤压摩擦龟头,最终半透明的液体涌出,泄到床褥上,他紧追着再次冲刺,如此反复。
彻底力竭后才结束,床榻被他弄得凌乱斑驳,精液深深浅浅地浸湿织物,无声谴责他刚才疯狂地泄欲。
他心底升起厌烦的情绪,这样的自己就像发情的野狗。
肮脏又不堪,在阴暗的角落里觊觎明亮干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