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傻傻的弟弟,更是饿的脱了相,睁着一双巨大无比的黑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当皇子时就是个严谨端方的人,而在调教下,他不仅要抛下过往的礼义廉耻学习媚术,更要学习不堪的动作姿势取悦男人。
老鸨拿着扇子掩着唇,眼底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詹缨半真半假的调笑道,宇文清没有回他,他清楚少年只是在逗弄自己而已。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这三个人你可以挑一个做你初夜的对象。”
“少爷若是买我,我这条命便任凭少爷做主。”
那绯衣少年笑着一双弯弯的明亮的眼睛询问道,宇文清说明了自己有一个重病的母亲与弟弟要照顾,只要安顿好他们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卖自己。”
“他们不过是老弱病残,何必再去理会他们!天生该死的命,不如你先顾着自己!”
“你还真是合我胃口,若不是我现下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我都不舍得把你送给那老东西了!”
此时一直在二楼围观了全场的锦衣少年笑着走了下来,他来到宇文清面前,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以一个挑剔的姿态打量着。
一个落魄的皇子,还是个男孩子,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配不上詹缨。
詹缨与他,说是主仆其实更类似于师长与朋友的关系。
到他14岁生日前夕,詹缨说给他过完生日就要送他去执行任务。
两个有着相同过往与仇恨的少年,詹缨似乎很信赖他,或许是一个灭国的皇子实在没什么威胁可言。
“你不好奇我要杀我父亲?”
多年的漂泊并没有让这张脸失色太多,因饱经风霜反而多了些这个年纪的人所没有的沉稳与狠厉。
宇文
詹缨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的目光也很毒辣。他找来最优秀的先生教授宇文清琴棋书画,自己更亲自教授他文韬武略。
但宇文玉还是因积劳成疾,不过半年便撒手人寰了。
邕王世子魏灵鸣,净灭宗宗主独孤诚,以及...詹缨的父亲贞王柴世桢。
宇文清带着弟弟又找到了詹缨,是他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卖自己?我给你打包些吃食,你可以带回去吃。”
倔强的少年抿了抿干裂的嘴,他跟旁人借了点水,打湿了衣服下摆,在脸上仔细擦拭着,没多会儿便露出一张五官深邃不辨雄雌的绝美脸庞来。
詹缨对他严格但承诺他的事也会做好,比如找人照顾他弟弟,更会在闲暇时找他聊天,跟他说一些自己的往事。
少年公子的话虽刻薄,但话语中并未有恶意,宇文清明白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转机,他立马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他们很相似,都有个混账的父亲。他看的出来,詹缨是个很寂寞的人,他习惯寂寞也害怕寂寞。
“多谢少爷好意,我要钱。”
所以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玩笑说会成为风月楼的台柱子。
宇文清没办法,连军营大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来。
少年用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
浑浑噩噩间,他来到了一家装饰奢华的楼前,看到站在街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宇文清走了进去。
在宇文清13岁来了初精后他就安排人调教宇文清房中术,也是从那时候起,宇文清的一些性格上的东西也被强制扭曲了。
那一刻宇文清明白了什么,他跑进了军营要当兵,只求能给他母亲和弟弟一口吃的,军营的人认不出他,只哄笑他毛都没长齐,更有好心人劝他多思量,当兵不是那么好玩的。
他对宇文清严厉,对自己更严格。他告诉宇文清,没有人是天生的强者,只有不断的强化自己,才能避免在将来的对战中露出不必要的短板。
“做什么都可以?”
“有什么可奇怪的,父不父,那便杀。”
那个时候詹缨的笑容有些古怪,他不懂,也不想懂,他怕被对方看出异样,从而疏远他。
“是!”
不知为何,詹缨不喜欢他碰女人。
詹缨告诉了他要把他训练成一个优秀的细作,用自己的身体接近任务目标套取情报,然而詹缨最大的目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柴世桢。
“哦?为什么呢~”
“哦~”
说不失落是假的,宇文清没有太在意,他还记得詹缨的仇恨,他不想让这个人失望与为难。
“你可知,我们这里只收女娃儿的,你若要卖身该去对面小倌馆!”
生日前夕,詹缨带来了三份资料。
那是他与詹缨的第一次相见,詹缨派人跟他去了郊外的破茅草屋,为他母亲更换了住所,并为他们延医问药。
是的!他的对象都是男人!
老鸨也不经为这张脸暗暗叫好,只是这里的规矩不是她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