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豁出这张脸让大家看清楚你的阴谋诡计!”
说罢那假玉临仙转过身来,当着众人的面拉下披风扯开胸前布料,如詹婴形容的一模一样的胎痣就落在那片雪白肌肤上。
不止是一模一样的痣,那布料下的成熟男躯上更是满布伤痕,当胸一道贯穿伤口依然粉嫩如新,显然不是陈伤。
红衣玉临仙冷冷看着詹婴惊诧的脸,目光如刀直视着对方,口中一一描述这身躯上每一道疤痕来历。
一道伤便是一次为詹婴险些舍掉的性命,詹婴被说的面唇发白,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们造假!”
詹婴目眦欲裂隐有癫狂之相,众人看他即使歹毒又是可怜。
“够了。”
一道令人熟悉的清越之音打断众人议论,柏钦微终不再沉默,他抬起头走至正中,背对着众人面向詹婴。
这是对詹婴说的,是他对詹婴最后的容忍。
“你不就是想在天下侠士面前羞辱我,我成全你。”
柏钦微转过身来,没有感情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独孤诚皱着眉上前挡在他跟前,一并将众人窥伺目光隔离。
“你若不想,便杀光这些宵小。”
“不。”
柏钦微看向独孤诚,冰冷目光渐渐融化。
“我要亲眼看着他被打入地狱。”
独孤诚不快的抿抿唇,最终还是让开,只手指搭在剑柄上,站在柏钦微身旁凌厉目光警告性的盯着所有人。
若是胆敢有言语或眼神冒犯之人,他必将之诛杀于剑下。
柏钦微抬手,缓缓解开身上绳扣如平日一般脱下兜帽,他姿态优雅贵气,不娘也不粗鲁,只是看来便有种赏心悦目的悠闲在里头。
衣襟松开,柏钦微拉着两边衣襟粗暴扯下,将两边胸膛彻底露出。
光洁如玉的身躯,那恰到好处的肌肉覆于骨架上,只是他腰身过分纤瘦,肋骨之下的骨头更是清晰可见。
然而胸口,无论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没有詹婴所说的标记。
“诸位可看清了?”
柏钦微重又拉上衣服,淡然转身回到独孤诚身边。
“我与宗主早已结为道侣,之前身陷囫囵无法自证才不得已藏身在阿城这处,因这贼子陷害心神俱损不辨来人,多亏阿诚悉心照料才得以康复于这贼人对质。”
詹婴摇着头连连后退,胸口一阵翻涌,弯腰便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跟来的随从赶紧上前扶住他,詹婴抬起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全然否定自己的柏钦微。
“你当真不留情面,如此恨我?”
“严重了。是你害我在先,莫不是我还没有自辩的资格了。”
柏钦微始终背对着他不肯再看他一眼,独孤诚抬起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全然保护的姿态,更将詹婴气的呕出口血来。
“你是贞王世子,我感念贞王常年戍边之功,今日便不同你计较,你走吧。”
本以群情激愤的众人冷不丁被柏钦微泼了盆冷水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詹婴还有一重朝廷的身份,是他们惹不起的。
“好!好啊!”
詹婴以拇指揩去唇角鲜血,阴冷看着柏钦微的背影。
“独孤诚!你休要得意!你抱着的,不过是我不要的破鞋烂货。他不止陪过我,还陪柴世桢睡过,是不是啊!魏灵鸣,魏世子!”
“詹婴,闭嘴!”
摄提面沉如水恶狠狠威胁。
詹婴看着这些人一阵狂笑,别人不知情,但这几个知情的听得懂就足够了。
“难怪要将这落魄世子带在身边,毕竟他花样很多是吧?你很想念吧,他那些手段是不是干的你欲仙欲死难以忘怀,有了独孤诚这接盘的还不忘自己的旧姘头。的确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呢!”
红衣玉临仙在掌中运气打算不管不顾先打死这祸害,柏钦微悄然按住独孤诚的青筋暴起的手。
“柴公子得癔症了么?若是如此,在下也不好跟病人计较。只能让阿诚派人送公子回去。”
柏钦微抬头看向独孤诚,独孤诚恰好低头看他。
“阿诚,将他送回贞王身边,让贞王看好他的疯儿子吧。”
小尾巴轻轻勾了勾独孤诚的食指,独孤诚眉心松开,眼底漾出一分笑意。
“好,都听你的。”
得到柏钦微的允诺,凌风意一掌直接击昏詹婴,那几个手下目露凶光纷纷围到詹婴跟前。
一场风波化解,众人稀里糊涂的被送出庄园,然而才到门口又被大批兵马围了个囫囵。
“这...这是何意?”
“非法聚众,私闯民宅,以武犯禁,你们这些人很闲是吧!不是今天围这家就是明天围那家,行侠仗义不是你们目无法纪的借口,统统给我抓起来。”
那带头的年轻官员一声怒喝,朝廷如日中天自有威势在,这些武林侠士不敢强闯只能憋屈的被戴上镣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