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传出舒乐闷闷的声音说：“我没有……”
半晌，超小声的回答：“我哪里都乖的，每天都有好好吃饭，有好好睡觉的，也有好好喝牛奶……”
舒乐别扭地踩着沈刻的脚，接过沈刻递过来的牙刷，边刷牙边含糊不清的说：“我哪敢呀……”
沈刻把牙杯送到他嘴边，让舒乐就着他的手漱口。
出门前沈刻告诉舒乐他要会朋友，但没告诉他何时回来。
语气中难掩调侃之意。
沈刻应了，把他放在床上说：“天亮了，我得去上班了，你在家里乖一点，今天就找人给你修灯。”
舒乐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点点头。
有一次沈刻跟朋友出去吃饭，回来的晚，洗漱完正好碰上舒乐从楼上下来，还光着脚丫。
看他一口一口塞的两腮都鼓起来，又去给他热了杯牛奶。
饭局约的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沈刻心情也不错，喝了不少酒。
舒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拒绝的话，脸颊悄悄地红成了猪肝色。
舒乐从他怀里露出张脸，软软的反驳：“我乖的。”
近家里有个小朋友这几天不太乖，我在思考要不要帮他修台灯。”
舒乐揉着眼睛，声音糯糯的说：“饿醒了……”
沈刻动了没几下，舒乐就醒了，甜甜地喊了声沈先生。
舒乐说：“谢谢您，我会乖的。”
舒乐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甜甜的喊他沈先生。
之后沈刻给舒乐的卧室装了一个星空睡眠投影，装置被嵌在墙角，晚上十点之后关上卧室大灯就会自动在卧室上空投射一片星空，星空不太亮，颜色也不那么绚丽，甚至称得上寡淡，但却能让舒乐一夜安眠。
沈刻反问：“可是哪里都乖的小朋友，有心事怎么自己偷偷哭？”
夜里地板凉，沈刻两手穿过舒乐腋下把人提溜起来，问他下来干什么。
早晨醒的时候，沈刻起要把舒乐放到床上，小孩儿猫儿似的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把小孩儿从被窝里挖出来，硬揽在怀里才睡得好些。
舒乐被吓了一跳，牙刷“啪”的一声被扔进了水池里，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高兴的噘嘴说：“痒……”
洗漱完，沈刻抱着人就往主卧走。
沈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他叫住。
沈刻怕吓到他，也没去管。
沈刻叹口气，也不为难他了，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沈刻在冷藏柜里挖出一板家政给舒乐准备的酸奶，拆开几盒倒进玻璃碗里，拌了点熟麦片和水果干端给他。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小孩儿睡得张牙舞爪四脚朝天，就差在床上舞出朵花来。
抱着杯子喝完牛奶，扬起头问：“您怎么才回来呀？”
沈刻走到洗手池前，把舒乐放下，让他把脚踩在他拖鞋上，笑着问：“嫌弃我啊？”
朋友问他怎么不把媳妇儿带出来，沈刻想起家里的小孩儿最近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一股子甜奶油味儿，笑笑不说话。
当天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小孩儿把自己团成一小团缩在一边。
沈刻把他提溜到沙发上放着，在冰箱里翻了一通，问他：“”吃水饺行不行？”
沈刻问：“你说说你哪里乖？”
沈刻抱了他半宿，供电在后半夜就恢复了，但小孩儿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也就没叫醒他，自己靠着床头睡了一会儿。
每天沈刻下班一回到家就能在门口的秋千上收获一只玩得一身脏兮兮的小孩儿。
刚刚还说着自己很乖的小朋友却突然知羞了似的，躲进他怀里。
在那之后，舒乐就搬到了主卧，没过几个周，发情期就来了。
舒乐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丫，扭扭捏捏的撒娇说：“想吃甜甜的……”
舒乐是第一次发情，沈刻请了两个周的假，把小孩儿按在床上操了个结实，完全标记了。
舒乐穿着沈刻给他买的米黄色的珊瑚绒睡衣，整个人都像一个绵软的团子。
沈刻把人抱去洗漱，舒乐顺从地靠进他怀里，小声说：“您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儿……”
而且小孩儿终于不再顶着哭过的脸起床了，每天都闲不住似的，在家里上蹿下跳，草坪里被他栽了很多花，还求沈刻给他买了一个木秋千。
舒乐把碗壁挖得干干净净，可见是真的饿了。
沈刻被他踢醒好几次，直叹自作孽不可活。
舒乐立马拉住沈刻的睡衣袖子，嗓音软软地问：“干嘛呀……”
把舒乐放在主卧的大床上，转身打算去次卧给他把拖鞋拿过来。
沈刻看着自然地靠在他身上刷牙的舒乐，心底一片柔软，低头凑到舒乐的耳边，压低声线问：“搬来主卧睡好不好？”
沈刻摸摸他的脑袋，哄说：“今晚就在这边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