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应该教育程焕不能这样说话，但他缺席“父亲”这个身份太久了，早已忘光了为人父的义务和权利——何况炉火和对儿子的占有欲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发火时就这样，会没轻没重地压在程悦的身上，从上往下狠戾地瞪着他，要他给自己道歉。
明明是个逼奸自己未成年儿子的骚货，明明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像看情人而不像看儿子，但却动不动把“爸爸”和“儿子”两个字挂在嘴边，仿佛他们之前还存在什么伦常似的。
他张开嘴唇，无声地说：“……对不起，小焕……”
而那女孩缩在程焕后头，看不见程焕的脸上的表情，只是有礼貌又害羞地叫他“叔叔”。
他像是在洞穴里闻到其他雌性味道的母兽，一下子竖起了毛，甚至胆敢忤逆雄兽了。
他在客户公司的洽谈室等到5点过，才见到人。客户见了他却不谈正事，要请他吃饭，席间又对他动手动脚，好几次用粗肥的手摸他的手臂和腰。
他什么也不敢想，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想悄悄离开——虽然他的家是在前面，在小路的尽头。
程焕咬牙切齿：“怎么，嫌弃我？求着我喝你逼水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现在知道嫌弃我了？！”
程悦已经快窒息了。
程悦动弹不得，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给我道歉。”程焕命令道。
他上班时抹的发胶已经被洗去了，此时略长的头发柔顺地洒在白色的沙发布上，让他看起来一时雌雄莫辨，无比脆弱。
“小焕……”
毕竟在程焕的认知里，爸爸就该一直是跪在地上的，趴在他腿间的，给他当马骑的。
那时候程悦想，小焕应该真的挺喜欢这个女朋友的，竟然这样都没有发火。他要是想碰碰程焕的耳朵，程焕只会毫不客气地朝他踢过来。
但现在程焕却在说：“……回来之前刚肏了她的逼，为了赶回来见爸爸，都没来得及洗……恶心死了，爸爸帮我舔干净吧。”
他俩没做什么，就只是普通地走在一起，甚至靠得也不算太近，但程悦却突然心里一滞——接着是又过了几秒钟，等那两人走到了路灯下，他才认出了那是程焕，和一个挺年轻的女孩。
那女孩也回过头来看他，程悦想笑，却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冻僵了，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你？”程焕嘲讽地笑，“都不知道被谁玩松了，能和女人的比？”
泪眼模糊中，程焕高大的身影压在他的视网膜上，让程焕看上去隐隐绰绰，几乎像个魔鬼。
程焕狠狠掐了把程悦的脸。
他走进单元楼后才敢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那女孩撒气似的掐程焕的腰，又作势跳起来去捏他耳朵，似乎在埋怨他，程焕也不躲，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程悦那双原本很妖娆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夜里很冷，外套也不顶事，买好东西的程悦裹紧了衣服急匆匆地进了小区，却在通向单元楼的路上，看见了前方并排走着的一男一女。
接着他看见程焕笑得更开心了一些，对他做了个嘴型：骚货。
隔了好久，程悦才点了点头。
“小焕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程焕忍不住用手指刮擦了一下，又嫌恶地甩开。
他一把提起程悦掼在了旁边沙发上，怒吼道：“你不是最喜欢儿子的鸡巴吗？舔啊！”
等应付完客户已经是11点过了，程悦筋疲力尽，但为了迎接程焕第二天从学校回来，他还是特意去了一趟24小时营业的进口超市，买好了程焕喜欢吃的肉和水果。
程焕突然站起身，把裤子蹬掉，两腿分开，骑在了程悦脖子上。
但或许是父子连心，程焕突然回头了。
程焕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程悦胸口起伏了半晌，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小焕怎么能去肏其他逼……爸爸满足不了你吗？”
“小焕……”
后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分别了。他上楼回家，程焕送那女孩出小区。
想到这些，程悦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又胀痛。
但很烫，很吸手。
程悦上半身靠在沙发边沿，光裸的下身瘫坐在地上，被迫仰着头，呆滞地看着他。
程焕的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暴虐欲。
父子俩对视上，程焕却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他在后面似的，在夜色里缓缓露出一抹不太清晰的笑容，说：“爸爸。”
隔得有些远，程悦只看见了两个模糊的背影。
他的脸很软，或许是因为年纪上去了，摸着感觉只有一张薄薄的皮。
程悦看了程焕半晌，眼睫颤抖着。
他愧疚难当，想说些什么哄哄程焕，却被程焕压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一滴泪顺着发红的眼角流了下来，没入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