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你直接说打电话来要气死我算了,我死了,呵,一了百了!”
“那你去死啊。”熊澜缕耷拉着眼皮说。
“冷血啊,恶毒啊,真是流着熊家的血的女人,就你固执,全世界就你厉害!你看看谁会喜欢你这种糟糕的个性!”
晏平乐看到被子上再次出现片片濡湿,急忙抓住了熊澜缕的手腕,但她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刻薄:“用恶毒这个词形容你的亲女儿你也很恶毒嘛。”
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她的女儿漠然地落泪,把手机握得扭曲变形。
【3】
晏平乐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慌张来形容了。
果然他就会搞砸一切。
“你不开心就上我吧,怎么痛怎么来,都随你……”晏平乐凑过去亲她的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跨坐上了她的大腿,毫无保留地撩拨。
“确实,没有人想和我在一起,我反驳不了她。”熊澜缕摇头躲过学弟的献吻,有些自嘲地笑。
“我清楚他们只是喜欢看着我的背影,未知让人恐惧,有开拓者在前面他们会安心,但他们不会依赖我,不会选择与我同行。”
“我很有存在感,但又很没有存在感,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当她工作有了成绩,文章获奖,胜利时,成功时,没有人陪她彻夜欢呼,无人分享。她会喝得酩汀大醉,一个一个打遍通讯簿里号码。
熊澜缕需要一个人像凌霄花一样依赖她,这是她作为橡树的意义。
“不是的……”晏平乐急切地摇头。
“那你爱我吗?你会想和我一辈子不分开吗?”熊澜缕看着晏平乐僵硬的表情冷笑,“你不会。”
“别这么笑了,”晏平乐四个月来见过女人的笑容都没有今天多,原来她也是表情丰富的人,可他只想看到她轻松的,懒散的,挑衅的笑,而不是这样让人心寒的表情。
“我只是,怕毁掉你,学姐,真的,真的。”他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嗫嚅的唇齿间传来。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在图书馆的时候是他睡过最好的午觉。
但有时他盯着女人的侧颜想入非非,其实他人也没有很烂啊,他通乐理,会收拾屋子,烧一手口味清淡的菜,不要太人妻。
就是杀过人。
杀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知道你现在是喝醉了所以才……”
等你酒醒了只会对我避之不及,只会和我演戏。
“呜……别……”
熊澜缕将他软玉般的耳垂含在嘴里,用鼻尖蹭着他的鬓角,听到他低低地嘤咛,便惩罚似的隔着衬衫掐了一下他的乳尖,把他推到床上,然后冰凉的五指将他的牛仔裤褪到脚腕处,触碰到他炙热的阴茎。
“学姐这样的人也会和我做这种事,”他咽下所有的委屈酸涩,颤抖着单薄的身体把自己通通献上,红着脸,带着细小的鼻音哼哼,“好高兴……”
他毕竟是身经百战,有意识的撒娇哪里是熊澜缕能受得住的,女人听得心尖一颤,手不由自主握紧了,引得男人低促地闷哼,双腿分得更开,瘫软在床上衣裳半褪,双眼润着粼粼水光,一副等待蹂躏的痴缠样子。
他侧着白嫩的脖子任学姐在他身上烙下属于她的痕迹,压抑地呻吟着将胸前的红送到她的嘴边,直到被舔到面色潮红才哭着说想要,精致的喉结上下哽咽地滚动。
其他炮友如果看到恶魔晏平乐这幅极力讨好色诱的样子估计气都能气死。
熊澜缕身上不缺医用手套,但她的手套都是有数的。
“那个,你知道我的三只手套都用到哪里去了吗?”她忍着醉宿的痛苦,语气尽量平和地问从卫生间出来的学弟。
感谢他把自己从火锅店捞出来,还照看了自己一晚上。
学弟漫不经心地对着穿衣镜整理着仪表:“你昨天喝醉了,还记得吗?”
“我没有向你表白吧?”熊澜缕苦笑。
学弟眼里闪过微妙的情绪,撇嘴反问:“你觉得呢?”
“我喝醉了最爱四处示爱了,你千万别当真。”熊澜缕翻看通话记录,愈发无力。
文渊就是她初三那年考上省重点喝醉了告白得来的便宜对象。
文渊。
她眼神复杂地望向晏平乐,正想说什么,结果青年耸耸肩抢先说:“没错,你说会一辈子爱我,还要和我上床,正直的我当然是拒绝了你龌龊的请求。”
他似乎在回想中打了个寒战:“嘶,学姐真油腻。”
“至于手套嘛……”晏平乐瞥了她一眼,“你把它当气球吹了。”
“你不会是不信吧!”学弟义正辞严地叉腰说。
熊澜缕勉强点点头:“谢谢你,这些资料你都拿走吧,我就出国了,宿舍有什么东西你能看上……”
“一报还一报。”青年大方地拍拍她的肩膀,潇洒地走了。
【4】
室友中午回来继续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