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将烂衬衣扯成布条,毫无章法地给他捆好,菲尼克斯嫌弃地说了句好丑,被不爽的凯撒赏了一个板栗。
有同伴在身边还被打得这么惨真是稀奇了,伊森咬了咬笔头,写写画画一阵后继续问道:“你记得犯人长什么样吗?他有什么特征?”
菲尼克斯抬起手应道:“这里这里,尸体在这。”
“谢了。”接过飞来的酒,菲尼克斯拧开盖子便一股脑倒在伤口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股狠劲让霍勒斯这种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都有些惊讶。
“对不起,戈登警长喝多了,我代他像你们道歉。”跟班苦笑着挠了挠头,指着自己胸前的徽章道,“我是伊森·布莱克,白马镇警探,接下来的问话就由我来负责。”
凯撒在一旁抱臂笑得肚子痛,还是跟班上前将壮得跟头牛似的警长移开,才解放了毛都被压瘪了的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叉着腰走来走去,到处张望着大喊:“那个弹琴的!出来!”
“弹琴的!出来!”戈登警长跟着复读。
戈登警长走过去,抱着菲尼克斯的鸟头就是一顿乱搓,嘴里嘟囔着这尸体怎么是热的。无力反抗的菲尼克斯只能用鸟喙在戈登警长的手臂上啄出几个窟窿,便被睡过去的警长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痛痛痛痛!臭小子,轻点……”
伊森被他刺得脸红起来,他闪躲着菲尼克斯的眼神,拿出一个笔记本边记录边问凯撒:“这位猫头鹰先生是怎么……?”
“收起你那一套问话流程,这是私人恩怨,不关你的事。”菲尼克斯盯着他手中的笔记本,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这语气算不上多好,可霍勒斯还是二话不说,从包里拿了瓶烈酒出来扔给他。
菲尼克斯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好看,身上的毛被血污粘成一块一块的,上衣被扯成条绑在身上,一只眼睛半睁着时不时抽动一下,看着好不凄惨。
“好耶!”
菲尼克斯骂骂咧咧地解开已经被划烂了的衬衣,露出几道汩汩流血的爪痕,烦躁地抓了把乱糟糟的毛,朝闭目养神的霍勒斯问道:“哑巴,有烈酒没?”
“喂!我还是能说话的好吗?干嘛对着他说!”菲尼克斯大声嚷嚷,“看不出来吗?被打了一顿!”
奥利弗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挣扎了一会儿,撇过头不去看菲尼克斯:“我……艾琳娜还在家等我回去……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耶!”
“嘟嘟嘟——”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菲尼克斯也兴奋起来,学着戈登警长的动作举起啤酒,然而他的鸟喙让他只能用吸管慢慢喝,做不到像戈登警长那样豪饮。
伊森在一旁都看傻了,前一刻还充满敌意的菲尼克斯变脸如翻书,而凯撒早已见怪不怪,耸肩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酒馆外吹起了哨声,随后是枪栓拉动的声音,一名步履虚浮的独眼警探带着一个跟班走了进来,看到和没事人似的坐着的三人,睁大了他仅剩的一只眼,含糊不清地说道:“尸体呢?尸体呢?”
“原来在这里,”菲尼克斯揪出躲在吧台后的演奏者,提着他的衣领扔到钢琴前,“弹!快点!”
“老子叫你弹!听见没!”菲尼克斯咆哮。
知道凯撒没有随身带酒的习惯,他也就没问。
“你想被抓进去关上几天,还是就这么算了?”凯撒撑着浑身酸痛的菲尼克斯坐到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对奥利弗说道。
“狗东西,就知道跟你出来准没好事。”凯撒一拳打在菲尼克斯的肩膀上,惹地他倒吸一口冷气。
交杯、碰盏,两人和着音乐,手拉着手并肩跳起了踢踏舞,从酒馆的一头疯到
“私人……私人恩怨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是……嗝……人民的公仆,怎么能放过……这种罪犯!”戈登警长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从桌上爬起来,举起霍勒斯的啤酒大喊道:“杀光罪犯!世界属于正义!”接着便将啤酒一饮而尽。
工作到现在,被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头一遭,伊森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收起了笔记本,人家不抓他也不能上赶着自找没趣是吧。
“凯撒!帮帮我!我要死了!”
演奏者苦着一张脸,颤抖着坐在凳子上,开始弹起了变调版的小狗圆舞曲,凯撒打赌,他在演奏者的眼中看到了泪光。
“杀光罪犯!世界属于正义!”
“胆小鬼……”菲尼克斯骂了一句。
说完,他脚底抹油般从酒馆后门离开。
“出警这么慢,警长还上班喝酒,真是尽职尽责啊。”菲尼克斯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什……什么?”
“警长!别说了!快闭嘴吧你!”伊森尴尬地耳根都红了,摇晃着他的肩膀阻止他,没想到戈登警长会这个时候起来闹事。
“凯撒,菲尼克斯,霍勒斯,”凯撒依次点名,随便编了个身份,“我们是赏金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