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诽腹道,这个男人诉说爱意的对象,也只有工作了吧。
此时恰逢这一支舞曲结束,伴奏人员立刻开始演奏下一首曲子,弗伊格特细听几秒,笑着把手放到斯坦菲尔德的那只手上,她也不急着握住,“是一个较慢速的探戈舞曲,咱们开始吧。”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那个美丽的金发Omega趴在他的身上
个人是大学同学,在学校时除了上课、实验、课题以外,基本没什么交集,毕业后更是如此,不过她当时对这个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的男Beta印象很深,除了他的养父算是医药界知名人物外,还有对方花样拒绝追求者的轶事,林林总总,她也很难说清自己有没有对这个长相俊秀的优秀男性动过心,但是现在她只想投入到研究中来。
此时,节奏加快,曲子进入高潮阶段,斯坦菲尔德右手搂得更紧,他轻声道了一句“抱歉”,便抓紧对方的手旋转起来,弗伊格特也配合起来,她绷着劲,像是在冰面上滑动一样。探戈舞是激情的代名词,他们就好像在对爱人诉说爱意的人一样,要献出整颗被爱意浸透了的心。
阿奎洛侧过头,顺从地接受亲吻,兰斯的力道蛮横又无措,他吃痛地吸气,右手悄悄伸进口袋。
节奏开始变得轻重缓急具有,又有低音加入,像是在水中摇摆着的小船一样,找不准波浪的频率。两个人跟随节奏,仿佛相互试探,弗伊格特抬起头,盯着斯坦菲尔德面不改色的表情,笑着夸奖道:“你跳得还挺好的。”
被侵略的人也不逃避,从容接受来自上位者的亲吻,马上,那股热源就离开自己的皮肤,阿奎洛含笑盯着兰斯那张满是潮红的俊朗面容,举起手里面的笔针,朝对方裸露着的左手手臂扎进去。
白皙的皮肤被使劲一抓就会留下红色的印记,阿奎洛的身材虽然看上去瘦,可是并不缺少力量感,那层薄薄的肌肉恍若浑然天成的美作,恰似古典油画里面的美少年一样。他伸出手,就像是回应一般,拦住兰斯的脖子,感受对方温暖的体温,用手指细细摩挲那片生长腺体的区域。
闻言斯坦菲尔德一愣,他都快忘记了那段事情,那场舞台剧他只不过是替受伤的同学临时上台罢了,主演也不是他。他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建议,伸出手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好吧。”
兰斯跌跌撞撞,两个人进了门,就摔进床上,他撑着手臂盯着在自己身下平躺着的阿奎洛,眼中是灼烧着的欲望,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得遵从自己掠夺的本能:标记面前这个Omega。
进攻者仿佛还觉得不够,一把扯开那身白色的衬衫,露出身下Omega那白皙的胸膛,他垂下头缠绵般地吮吸、亲吻,像是打标记一样留下莓红色的吻痕。
他得手效用更强的抑制剂的途径就多种多样了,阿奎洛感受到兰斯的动作突然变缓,扔掉手中的笔针,抬手接住那具下垂的身体——他再一次感叹,兰斯的胸肌摸起来手感真好。
于是他俯下身子,扯开阿奎洛的领带,从对方的脖子上开始吻起,那个散发馥郁香气的腺体就在那优美的脖颈后,如同他的指挥棒,告诉他他可以获得什么样的战利品。
兰斯用手按住阿奎洛窄细的腰,沿着锁骨向下在那白色的画布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快到尽头处,他又抬起头,用那双满是欲望的深棕色眼睛紧紧盯着身下的Omega伴侣,像是要乞求什么回应一样,在对方粉红色的双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支探戈舞的开端是低沉的,斯坦菲尔德用右手半扶着弗伊格特的左肩下方,对方也用左手轻扶他的右肩,在班多钮手风琴和吉他的伴奏下起舞,步伐简明,节奏缓慢却不拖沓。偶尔有女声吟唱加入,弗伊格特前脚掌踩地,在对方的引领下移动脚步,偶尔两句身体靠近,偶尔又疏远,像是在无声对峙一样,两股力量彼此制衡,相互牵引。
但是他不想成为被信息素引导的野兽,也不想伤害自己的伴侣,阿奎洛实在太年轻,他猜测这个Omega可能都不清楚被Alpha标记意味着什么,脑子里面乱乱的,各种不同的声音杂糅在一起,兰斯不想理清楚,身体里面的燥热感越来越强,他忽然觉得唯一的出路就是诚实接受自己的野蛮。
阿奎洛推了半管液体下去,他当然知道Alpha抑制剂的作用——和Omega抑制剂的作用不同,因为Alpha进入发情期主要是被动发情,所以给这些人用的多数都是镇定类药物,为了防止滥用,市面上能买到的都是效用比较差,仅仅能做到安定作用的抑制剂。
兰斯用手肘撑着身体,他只觉得左手臂轻微刺痛,然后他就直直倒下去,浑身无力,他想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被克制着的欲望冲破牢笼,占了上风,不留给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一点喘息的机会。
可是弗伊格特依旧朝斯坦菲尔德发出邀请:“难得的舞会,我们不如一起跳支舞吧,别说你不会,大学时你可上台表演过舞台剧,还跳了一段。”
他慢慢推入里面的液体:“抱歉了,基斯,一转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