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酒昨天才同大师兄欢爱过,被小纸人向前推着,那处酸疼的厉害,当即脸色变得古怪,直摇头,“总之,你先别推我!先把事情同我讲清楚!”
叶敬酒生气地看向它,“这关大师兄什么事?”
他低下头,看到储物袋袋口一个白色的小手臂被风吹的乱晃,像是快要被吹裂了。
燕淩卿抿着唇,用手掌抵着风,那小纸人才得了救,在他手掌里直喘息。
它下了逐客令,燕淩卿自是要走,他背过身,御剑飞行。可那身影,看起来格外麻木。
这样的话,叶敬酒和燕淩卿也不用再一番对峙,伤了感情。
“你怎么在这?!不对,我怎么在这?!”
叶敬酒一脸懵逼,他在睡醒之前,还同梦里的高冷猫咪玩得欢快。这会儿陡然被叫醒,发现自己正在师尊的寝殿外,一时之间生出今夕何夕,他是不是还在梦里的错觉。
“敬酒,你告诉师兄,师兄该怎么办?”
梦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猫仿佛又鲜血淋漓地躺在他面前,叶敬酒握紧拳头,想起之前同师
燕淩卿同它对视,眼眸垂了下去,哑声道:“大师兄……一点也不好。”
师祖不是擅长照顾人的性格,何况是小孩,有些事情只好小纸人去做。
燕淩卿问,“你这么弱小,以后怎么保护我?”
小纸人继续道:“你若是能感知到,就知道师祖现在情况不妙,若是真的继续走火入魔或者更甚……不只是你,就连你那大师兄也要被格杀了的。”
叶敬酒不由得想起梦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猫,脸色一僵。
它看着这小子长大,少说还是有一丝感情在。
小纸人赶忙抱紧他的手指,大声道:“大~师~兄~别~难~过~”
让这小子自己抉择挣扎,怕是师徒二人最后都得走火入魔了。
“……啊?”
小师弟叠给他的纸人。
小纸人道,“师祖就在里面。”
燕淩卿看着小纸人重重点头表达忠心,他明明该感到高兴的,心脏却像是被人用力撕碎了一般,他滚动喉咙,哑声道:“你以后会保护大师兄,可是……大师兄好像保护不好你。”
这小子看起来这么傻?师祖到底为什么看上了?
小纸人只好顿住,同他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燕淩卿回去的路上,腰间的储物袋一直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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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连忙点头,边哭边道:“我~保~护~大~师~兄~”
叶敬酒皱眉,脸色变换,“你说得轻巧!这事又不是你来做!更何况、更何况我已同大师兄……反正我不做!你找别人吧。”
少年困惑地睁开眼睛,看见小纸人和他眼对眼,瞬间吓得清醒。
之前,你若带叶敬酒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纵使有灵法保护,小纸人还是被风吹得荡起波纹。
叶敬酒听完之后胸闷得厉害,自己坐在门槛那抱着膝盖,侧过头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同师尊神交还能治愈他的精神创伤?”
燕淩卿还是个小奶娃的时候,它就在燕淩卿旁看着他了。
等燕淩卿赶过来,估计叶敬酒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
“反正事情就是发生了,你快去就是了。”
它拉着昏睡的叶敬酒到了师尊的寝殿,到门口的时候,它叫醒了被施了昏睡咒的叶敬酒。
燕淩卿看着哭得格外凄惨的小纸人,低声道:“你以后会保护我吗?”
那小纸人什么都听不懂,只会抱着他的手指大声道:“大~师~兄~好~”
小纸人推着少年往寝殿大门走,这寝殿昨夜被师祖施了法术,它压根进不去,只能让少年自己进去,“师祖昨日走火入魔了,你快去同他神交救他,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说起这事叶敬酒就更生气了,他说,“那师尊怎么自己偷窥我和大师兄的事情,要说也是他心虚才是,他……他走火入魔……”
燕淩卿面色一变,赶忙用灵法护住小纸人,将那小纸人捧在掌心里。
小纸人这回听懂了,被他戳中了伤心处,哇哇大哭。
“罢了,就由我来做个恶人罢。”
“……真的?”
“怎么不关他的事了?是他非要把你带走,昨夜好像又对你做了什么,师祖这才旧伤复发,走火入魔的。”
作为逍遥派师祖叠的纸人,小纸人开智已有上千年。
他目光复杂,低声喃喃道:“……你出来干嘛?”
小纸人只好陪他坐在门槛上,“若是有旁人能救,我还非要你来干嘛?师尊昨日吐血得厉害,他既在你识海里留下精神烙印,你应该能感知的到吧?”
——
小纸人嘟囔一声,看着燕淩卿走远,就施了个传唤阵将还在昏睡的叶敬酒传送了过来。
明明就是个纸人而已。
“你!你别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