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释初尝云雨,噬之入骨,儒狐怎会不允,把学到的所有手段都用到了她身上,先让她登了极乐,再顾自己的欲望。
日日欢愉,夜夜缠绵,时而狐形缠绵,时而逗以细尾。
这么没羞没躁了十来天,嘉释便吃不消了,飘飘欲仙,赶路时如踩踏云端,脑中白茫茫一片。
儒狐再一次抚上她乳尖时,嘉释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尽管她散着幽幽暗香,红裙染深,濡湿泛光。
“我们快些回青丘吧……”她声音有些哑,咳了几声,悄悄地用手遮着身后,“虽然我们已经离开隆府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们先回平湖秋光吧。那些星狐草和赤蝶花很久都没见到你了,她们一定也很想你。”
“好,听你的。”儒狐握住她的双手,指尖在她的掌心骚刮,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却让嘉释双颊通红,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儒狐厌恶别人看他容貌,带着恶欲的眼神在玩弄他时看他情迷失态的模样。
嘉释的目光也带着欲,却是爱欲,儒狐轻笑一声啄了一下她的手背,在她的目光下化作一只巨大的银狐,温顺地低着脑袋,让她骑在身上,纵云踏月。
蝉声寂寥,月圆高挂,又是一年清秋。
过了五年,青丘的模样也变了许多。
嘉释握住儒狐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除了他们两人,偌大的青丘竟找不出第三个会说话的生物。
儒狐见她神色恹恹,黑眸不似以往灵动,若还是个狐狸样的话,此刻定是耷拉着脑袋,双耳沮丧地垂下。他摸了摸她的头顶,嘉释也改不掉小习惯,拱了拱他的掌心,“你不开心。”
“青丘变了好多,以前只要有人进来就会有一群狐狸围上去。”
嘉释回忆道,“最受欢迎的其实不是妖,而是误入此地的人类。”
那些书生打扮的人一开始还惊恐万分,指着这些狐狸的狐耳和尾巴大叫,还没过几息,就沉浸在温柔的美人乡里了。
“我那时最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最热闹。”
“我倒是不知。”儒狐虽是青丘一员,却和此处的狐妖井水不犯河水,狐王对他多有礼遇——毕竟打不过他,只能默许平湖秋光的存在。
“我那个父王太能生了,后来青丘的入口都是他的狐子狐孙。”
回想起青丘,不尽然是苦涩,大概是因为有了隆府垫底,连过往淡色的回忆都抹上一笔重彩,搔头弄姿的美人倚着树,头戴簪花,眉目传情,几只白狐在山岭间越跳,打下飞雀,互相嬉戏。
如今却满目苍夷,杂草横生,巍峨的宫殿化作残垣断壁,微风卷起尘土黄沙,悠然向远处飘散。两人向平湖秋光走去,嘉释心中惴惴,“平湖秋光是不是也变了个样子?”
星狐草和赤蝶花极难种植,需得有人小心看养,儒狐心思细腻,将它们打理的很好,灌以天一露珠,闲暇时还会理会它们的只言片语。
平湖秋光里的所有植物都喜欢他,湖外的柏林羡慕它们,自己却没那个运气生在平湖秋光,后来嫉妒的对象从花花草草变成了嘉释,她会动会叫,取得儒狐全部的宠爱。
「都怪你!」星狐草指责赤蝶花,「狐狸一来儒狐都不理我们了!」
赤蝶花抖了抖花瓣,「一棵草嫉妒心还那么强,小心嘉释听到拔你头发!」
星狐草沾沾自喜道,「小狐狸才不会,她可好欺负了。」
其实儒狐也没有冷落它们,两人一同出门前儒狐还会为它们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关照它们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一次例外,除了五年前的一天。
隆侯攻进了青丘,没有因原由,也许只是兴致所至。青丘溃不成军,森林在燃烧,火光冲破天际,与瑰丽的霞色交相呼应。
哭叫声在林中回荡,隆侯轻而易举地斩杀了狐王,血水滴在绿草上,蜿蜒曲折,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不被火光所侵占的平湖秋光,邪肆张扬地道:“那里住着何人?”
鸿支被绑在一旁,双手被绞在身后。他是狐王的儿子,因为容貌姣好,逃过如同其他兄弟姐妹那样被斩杀的命运。
隆侯是千年妖龙,性情淫邪,好狎弄美人,留他一命何用,鸿支心知肚明,他低眉顺眼,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那处是平湖秋光,是儒狐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