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辉喜欢上陆泱的过程,和正常情况并不一样,他至今也未能意识到他到底给陆泱造成过什么样的伤害,他想要保护陆泱,想要得到陆泱的喜欢,他早已经失去了那样的机会。
他和陆泱的第一次其实不太愉快,因为是他强迫的陆泱。
她的愿望是好的,前提是她不知道在孙明辉喜欢上陆泱之前,到底做过些什么。
赵卓咀嚼着陆泱话里的意思,过了会儿露出个笑来,他回头看了眼关着门的卫生间,凑近陆泱吻了吻他的嘴,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咬他的上唇,赵卓说:“陆陆,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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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其实他的机会才是最大的!
孙明辉在踌躇满志中睡着了。
孙明辉自己是想明白、想通透了,他现在不正是最好的年纪,有什么不能去争取?陆泱是难追,但如果他真的轻易就动心,反而不是孙明辉喜欢的那个人了,他一开始吸引孙明辉的,不就是那份即使在性中浸淫仍旧干净清冷的气质吗?
闻人上是B班班长,和老师们的接触时
孙明辉回了自己的寝室,越想越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想我之前在伤春悲秋些什么,不就是些小挫折吗,难道我得不到陆泱,其他人就可以?之前同他争过的丁槐,不就半路翻了车,现在都还没能回学校吗。
陆泱仿佛是怔了怔,才不解地说:“我为什么要怪你?”
闻人上这一周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陆泱看着孙明辉伸过来的手,表情有些复杂,但他没让孙明辉的手伸太久,他接过那个小盒子,认真地向孙明辉道谢:“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陆泱无奈地笑了笑:“送不送……都不影响啊。”
“还是生日礼物,他换了一个别的送我。”陆泱实话实说。
最后孙明辉在秦诗双的建议下重新为陆泱挑选了生日礼物,卡西欧的运动手表,价格没有高昂到让陆泱拒收,也不会低廉到让人觉得敷衍。
当时舞台表演的服装是陆泱班上那位文艺委员去借的,表演完后就把它还了回去,闻人上没两天把它买了下来,一整套服装,包括白裙、围裙、发带以及高跟鞋。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也没刻意压着,寝室里安静,坐在书桌旁边开着台灯奋笔疾书的高侪自然也听到了,他原本背对着赵卓,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涩不明,又继续低下头写题了。
能听到这样一句话,孙明辉已经很高兴了,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弯得太过分,还是忍不住咧开了嘴:“不用谢啊羊羊,你开心就好。”
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和陆泱的是同一个,因为陆泱的语文成绩实在让语文老师有些着急,她有时会给陆泱“开小灶”,在原有的作业基础上,再让陆泱做一些模拟试题,这件事从高三上学期的期中开始,陆陆续续持续到这学期。
赵卓盯了陆泱一会儿,问他:“我没有送你生日礼物,你会不会怪我?”
闻人上就是这么做的。
赵卓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怪我?”这句话是有点绕口的,但陆泱一下就明白了赵卓的言外之意,他是在问:“我为什么不是特别的?”
至于影响什么,陆泱说得含蓄,他也不需要把话说满,随赵卓如何去补全。
孙明辉再次拎着礼盒敲开了陆泱寝室的门,这次开门的是陆泱本人,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孙明辉,就看到孙明辉把盒子递过来,挠着脸说:“上次我送的礼物可能不太合适……我看着好看选的也没考虑那么多,对不起啊羊羊。这次我换了个礼物,也不贵就是份心意,羊羊你收下吧。”
愿自己儿子遭罪,但孙明辉眼睛里的喜欢是骗不了人的,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她都看得开,她更愿意他能尽力去争取,以后想起来现在不要后悔。
陆泱看着手中的礼盒,颇有些拿着烫手山芋的感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孔代容和赵卓都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赵卓幽怨问道:“孙明辉那个杂……孙明辉又给你送什么了?”
孔代容听了一半,站起来到阳台去打了个电话,又若无其事地回来,路过陆泱的时候揉了揉他的发,拐到卫生间里去了。
他把衣服洗干净后整理好放进衣柜里,幻想着有一天陆泱再次穿上它们,再由他撩起陆泱的白色裙摆,操进他的身体里。
陆泱把盒子放到书桌上,微微笑着看赵卓,像神明接受信徒的忏悔,他“嗯”了一声,对赵卓的喜欢不回应也不评价,但足够让赵卓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机会来得很快,有心之人能找到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即使没有,也可以创造一个。
自从上周在陆泱那里遭受过打击后,他就对自己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怀疑,虽然那个发匿名短信的人安静了下来,但那些话语还是在闻人上心里埋下了种子,他一直知道自己生理方面或许不太正常,但这对他的生活并不产生任何不利的影响,直到他遇见了陆泱,准确来说,直到他看到那个在舞台上穿着漂亮裙装化着淡妆从容念出戏剧台词的陆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