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觉得,他是不是还没醒,今天这个梦似乎格外的昂长。长到似乎突然出现了幻觉。
容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终于张口说了话,眼睛却还是直直地盯着俞颂看:“你……你收了多少钱?谁找你来的?”
他边说着,剩下的话在他口中打了转,最后愣在了原地。
他迷迷糊糊的梦着,梦着梦着突然换了场景。是他前两天做产检的时候,虽然穆晨给他开了vip后门,但该排队还是要排队。他前面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孕夫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肚子比他圆了一圈,他围着妻子手织的毛绒围巾,他的妻主拎着大包小包,生怕自家孕夫累着。虽然已经是个准妈妈了,但她看起来不甚大的样子,等时间长了不由得搭话道:“你家妻主不在吗?”
卧室的房门紧闭,从下面的门缝处透出温暖的光。容景小心翼翼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扶着肚子,打开了房门:“温椋,你怎么又来……”
容景本来是小心望着的,突然被搭了话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了。但孕夫却觉得自家妻主很多嘴,多尴尬:“你怎么天天同人搭话。”那小妻主很不忿道:“本来就是嘛,一看就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妻主,自家孕夫产检都不陪着……”她话没说完就被孕夫尴尬的一把拽了回去:“她说话不过脑子,脑子里少根筋,你不要介意啊……”
容景的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生怕看错了似的又抬手重重的揉了揉眼睛:“主……主人?”
是俞颂第一次肏他时的梦。他被俞颂抵在玻璃上,被领带绑住了手固定在头顶,身下被重重地贯穿。他哭着求饶,但俞颂没有理会,一直大力地撞击着,直到他的尿液淅淅沥沥的撒了满身他才被放下来,但腿已经麻的走不动道了。
容景迷茫的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温椋来了吗?
他的梦做的朦朦胧胧,极其破碎,最后仿佛置身大海,他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在他即将被海水没过头顶的时候,梦醒了。
‘怀孕期间如何获得妻主的欢心。’
那人半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明明一身都是价格不菲的休闲成衣,却戴着装修时赠送的小黄鸡围裙,手臂半弯举着一个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内容,另一只手却拿着长勺在沸腾的锅中搅拌着。她听见开门声,抬头道——
俞颂凑上前,弯腰平视他:“你要怎么相信我是真的呢?”
容景摇了遥头,面上看着毫无变化,内心却是下意识反驳道:‘才不是呢……主人是太忙了才对……’随即自己便愣住了,怎么会,主人那么温柔的人,明明是不要他了才对。
他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两滴泪来,把俞颂吓了一跳。
原本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瘦的凹陷下去,即使在阳光之下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唇不自然的泛白,他在睡梦中也眉头微皱,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边的小桌子上还垒着几本育儿书籍,最上面的书籍半开着,中间夹了一张写满了批注的纸——
“你醒啦。”
容景这一个月来经常做一个梦。
容景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俞颂,手却捧着肚子下意识做出了防卫的动作:“我说……谁找你来了?我可以给你双倍,你现在就离开。”
容景没说话,但似乎的确是这么想的。
俞颂此人,一直算不得什么好人,也在容景醒来之前也想过各式各样容景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也想好了该怎么安抚他的方法。可现在这出实在是俞颂贫瘠的想象中未曾出现的画面。她的大脑可以在商战,在与人谈判中急速反应,恨不得把人压死,如今却仿佛古老的轮轴生了锈,一下子迟钝住了。
“我不会信的。”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彻底将俞颂问愣了:“什么?”
俞颂哭笑不得:“你难道认为我是哪个特型演员过来哄你开心吗?”
容景被她突然的凑近脸色涨的通红,他的手牢牢抓住椅子背,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景喘着粗气,从做不完的梦中清醒过来,他满头大汗,手还无力的抓着身上的被子。等一下!容景一愣,他明明下午缩在吊椅上睡着的,怎么会跑到床上来?他身上严严实实的盖着羽绒被,甚至连身体两侧都被垫了抱枕。
他每次做完梦醒来时,身下都会一片狼藉。会射的裤裆处湿漉漉的。怀孕五个月,身上正是饥渴难耐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想被妻主贯穿,获得片刻的欢愉。但容景不能。
光下的脸——他果真瘦得可怕。
“你不
她合上平板的外覆壳,将平板放在桌子上走了过来。抽了两张纸轻拭去他的眼泪:“怎么哭了?”她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俞颂自然的伸手揽过容景的腰,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走到餐桌旁落座。“我给你炖了鸡汤,一会趁热喝了暖暖身子?”容景仿佛没听见她说什么,反而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脸看。纵使是俞颂这般厚脸皮也被看的脸红:“这么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