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地点定在哥哥的集团旗下的酒店品牌,今天来的这家酒店是从一位Med沿岸国家来Z国定居的移民手中买来的古典建筑改造的。
酒店内部是其根据流传下来的pantheon的绘画作品仿制修建的,完美再现了罗马建筑最具代表的拱的使用。
哥哥也很喜欢在这家店开设一些接待贵宾的宴会,可能就是因为远古的神秘与高贵的优雅在这里重现。
我在酒店经理的带路下来到了今晚宴会场地,现在的天气也刚好让去往露天花园的路上开满了蔷薇,翠绿的藤蔓从长廊垂下,透过廊柱已经有一些宾客在花园里彼此交流,当我走到长廊尽头,哥哥已经在台阶下那等我了。
“小愉,你今天很漂亮。”他接过我递下来的手,我顺着走下台阶,淡紫色的中式改良长裙的裙尾像传统造像壁画里一样,衣带出水,又似云烟缭绕,哥哥示意我挽住他,对我的整体造型表现出十分满意。
“哥哥也不赖嘛。”我带着一点撒娇的口吻“今天这里这么华美,他们也应该知道我哥哥的厉害了。”
哥哥无奈的笑了笑,叮嘱我今天也像往常一样跟着他和别人打个招呼就行,不要离开他身边。我心里又产生了些许疲惫,看来又要“坐立不安”了。
随着哥哥这个宴会主人的入场,在场的宾客都微举着酒杯,侍应生也在合适的时间点为我们端来酒杯。
哥哥接过酒杯,面向所有宾客微笑举杯示意,暗黑色的高定西装隐约透着蕴藏的代表身份的紫色,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着今夜全场的王者是谁。
我在一旁也微笑示意,酒杯里紫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莓果的香气。
哥哥忽然微微侧身靠近了我,冷冽的气息又让我清醒,“小愉还没成年呢,”哥哥把我圈在只能听见他说话的的距离“不给喝酒。”
我们亲密的样子,就这样被所有人注视,仿佛我们是并肩站在一起的一对儿。
但怎么可能呢?
“小施先生。”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哥哥和我都看向对方,我隐约记得这个身材火辣但脸上隐有风霜的女人是百纳集团刚过世的陈先生的夫人,身着如此华丽的金饰玉器又打扮得如此…时尚,似乎不像刚刚经历过葬礼一样,她那对娇俏加之淡妆的眼睛对哥哥似有诱导,身体又有轻微的动作幅度,衣间艳丽尽入眼帘,她见我们望她,又道:“小施先生,今夜可是您正式继承您父亲施先生的位子呢,不知您是否愿意和我家秀林聊聊,毕竟以后合作也是少不了的。”
哥哥还是保持着微笑,这是他一般谈话的表情。“好呀,陈夫人,秀林弟弟刚从国外求学回来,我还没好好和他聊聊呢,现下也不偿是个好机会。”陈夫人也是欢喜,引我们走向会场的深处与他的儿子和其同龄子弟见面。
我一直保持微笑,谈话间也尽量聊聊,实在是令人感到无趣。哥哥见我这般也不忍,我顺势就以失陪的理由去没多少人的地方晃了晃。
等我回来,却见到会场一大半父母都带着自家孩子,尤其是有女孩的家庭,以合作或祝贺为由给哥哥介绍自家同龄人。我忍住了回到他身边的想法,很本分地站在餐台边缘,毕竟哥哥不需要我无理取闹。
我依旧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餐台也是没什么人,省的我看的闹心,我又吃起了甜点,陷入了半甜半苦涩的品味环节。
宴会的中心,哥哥就是王,他游刃有余,我却形单影只。骗子。
人潮终于结束,没有人真正在意小施先生普通的妹妹,哥哥结束了所有会谈,终于走向了我。
“小愉,今晚回家吧?”他问。
我别扭地歪过头,他还是很无奈又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说我还是个小丫头,拉着我带着我就要回家去。
所以,哥哥,我离你还是那么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