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下午。
范凌云懒洋洋的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可能出于心理作用,他仍旧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些不舒服,他扭动了几下身体,好像屁股已经叛变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了,总觉得怎么坐着都有些奇怪,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扭过头看向顾染问道:“为什么要领着我去顾家祖宅?”
顾染启动车子,随意的答道:“家奴的奴印自然要去祖宅办,你难道想去公安领奴籍吗?”
“我都那么乖了,为什么非要这样...”范凌云僵住了,他用那种夸张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染,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可惜顾染在专心开车,根本没注意范凌云的表情,只是随口接道:“所以是家奴。”
家奴——只是一个比普通市场上流通的奴隶更高了一个身份,但,奴隶始终是奴隶,这种象征着奴隶身份的烙印一旦被打上,就是一辈子。
范凌云握紧了拳头,他开始意识到或许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顾染并不只是打算用他来度过第一次发情期以后就会放过他。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范家了。顾染的这个决定让范凌云有些崩溃,他开始认为或许顾染就是想毁了他,他知道了,因为曾经的范凌云就是这样去摧毁那些女孩们的。
范凌云咬住嘴唇,用余光打量正在开车的顾染,忽然有一种,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冲动。但这种想法也仅仅是瞬间就被他打消了,哪怕他预见到了未来将要发生什么样糟糕的事情,他的人生即将遭遇毁灭,可仍旧是...不甘...也不想就这样,以这种形式死去。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恶毒...’内心仇恨的种子被范凌云深深埋藏,屈辱,无力,绝望的情感将他包围,他陷入了自己的时间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一直到顾染停车,喊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范凌云用一种卑微的,哀求的眼神看着顾染。“求求您...我,我还想做个人...您看以您的权势,就算没有奴印,您一样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
顾染没耐烦继续和范凌云在这种事情上拉扯,她推开了车门走下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下车。”
范凌云跟在顾染后面,一路都走的慢吞吞,一直到顾染彻底失去耐心。
去公安领奴籍,如果不是家奴,会在额头上落下奴隶刺青。顾染抓着范凌云的头发,用手指点在他额头的位置问他,是不是更想去公安一些的时候,范凌云怂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从此额头上就要顶上一个奴字,走到任何地方都会被人第一时间认出来奴隶的身份,彻彻底底沦为贱籍,就惶恐的感觉自己即将死掉。
他不敢再磨蹭,紧跟着顾染的脚步走到了祠堂的侧门。
“把衣服脱掉,爬进去。祠堂里是不允许你两条腿走路的,明白吗?”范凌云此时有些浑浑噩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组成不了一个想法,只是遵循着顾染的命令形式,他褪掉所有衣衫到也不觉得羞耻了。
他低着头,跟随着顾染的脚步爬过回廊来到一个小厅内。
范凌云趴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将头埋了下去,他感到左侧后腰的位置被人戳了戳,听到顾染吩咐其他人:“就纹这,规矩等我发情期过去再送来学。”
他的眼眶开始隐隐湿润,还好没被顾染看见。他想质问顾染,告诉顾染他是人,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长大的人类,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摧毁他?范凌云始终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至少那种程度上的错误,不应该接受如此严苛的惩罚,他的人生已经在这一刻结束了,真希望顾染死掉,现在立刻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