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年抱着个铁盒子大步朝男子走来,倾身献上。
男子揽着莫洛的腰肢朝内转,他幽幽扫了眼盒子,意识莫洛上前,道:打开。
莫洛伸出纤纤素手,破坏其保护膜,径直打开。
大掌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莫洛挑眉,刚想说什么,马大三粗的赫年操着粗厚的嗓音说道:莫小姐,手伸进其中,将里面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说罢莫洛就这么做了。
一根丝线?她摩挲了下唇瓣,饶有兴趣的用手指,套住丝线初端的圆孔,抽了出来。
丝线飞扬地像划开空气的利刃,遇到空气后,如同空间扭曲般成型,从上到下,一层一层的堆叠,俨然成为一件丝线裙子,每一层都紧密相凑,每一个棱角都自然圆润。
饶是莫洛这样有隐性强迫症和完美主义的都感觉通体舒畅,精神抖擞。
陡然间,丝线裙子发出噌噌的爆裂声,莫洛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指尖冒出暗红色的火焰点燃裙子尾端,手上力道加重,不让莫洛挣扎,眼看白皙的裙子烧焦变成黑色,扑面而来好似有焦味,莫洛别开脸,没说什么。
男人借她的手用力甩了一下,只见黑色的物什猛然由内而外的发出如火焰般的亮光,如同在烈火中烧的绚丽的烙铁。
赫年望着莫洛亮的发光的眼眸,微笑:莫小姐觉得怎么样?
莫洛弯起嘴角,赞赏地点头:好个浴火重生的裙子。设计家真是聪明!
构思精巧,整件衣服炫如火焰,带着磅礴的力量。
赫年低低笑了几声:莫小姐这是拐着弯表扬王呢。
莫洛略感到吃惊,男人勾起唇角,却依旧言语冷淡:舞会,穿上。
而后也不管莫洛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莫洛的手依旧挂着那件衣服,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有些出神,心中涌上一丝甜蜜,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叠好,重新放入铁盒子中。
因为有保护层笼罩,所以铁箱子暗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她有一个疑惑,随着这所非凡的皇宫逐渐人头攒动,往来往去,非同寻常的环境变化在莫洛心底落地生根。
为什么要举办舞会?路过刚要离开的赫凉,莫洛驻足,猛然问他,或许是因为少年时他的陪伴,她总是为他保留一份信任感,在寂寥的空间里,她涨满内心空洞的陌生感,似乎也只有他能有倾听少女心事的亲和力。
只是赫家的一个传统,聚合族心的幌子。赫凉抿唇,眼眸里平静无光。
但已经废弃许久了。但谁又能懂那座上男子的心事?每个人都惊异于他的心狠手辣,忌惮而谨慎。所以下达了舞会的指令,每个代表人的脸色如同即将战死沙场,严肃而凝重,暗自揣测王的意谋,未果。
在这个饱经风霜却有一颗坚强心,即使心满目疮痍却不断兀自噬舔伤口的女孩面前,他不忍让她再背上压力。
莫洛了然,道了谢。随着机器女仆一同离开,赫凉眼里流转的复杂她不懂,却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转角的阴影里,一对男女亲昵地拥吻,斗篷将男人探进女子衣裳的手完美地藏匿,将她的咿哦吟语堵在唇齿间。
莫洛瞬间别过眼,目不转睛,心无杂念地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