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三岁的时候,正是宋瑥行决定去别的城市生活的时候,就在离开的前几日,沈溪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带儿子回沈家一趟,给沈父沈母看看。
除了要给宝宝上户口,沈溪回过一次家拿户口本,当时沈父沈母还气在头上,压根没正眼看她,沈溪也猜到会是这种情形,也没带宝宝回去,所以至今沈父沈母还未见过宝宝的样子。
宋瑥行陪她到小区楼下,“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真正到了家门前,沈溪又怂了,小脸上满是忧愁,牵着男人的手不自觉抓紧了,“我,我有点怕。”
“不怕,我就在这,”宋瑥行知道女孩今日若见不到,会成一辈子的心结,他用轻松的话缓解女孩的紧张,“姐夫在门口等你,要是爸妈骂你,你就喊我名字,姐夫冲进去救你。”
沈溪果真被他逗乐,“你傻呀,关着门你怎么进来?”
跟在妈妈腿边的小包子闻言,立即举高小手,“我,我能保护妈妈!”
沈溪更乐了,能让一贯害羞的儿子主动说保护,沈溪觉得再怎么着也得进去一趟。
于是一大一小互相鼓气,手牵着手迈出了要去打仗的步伐,往楼道走去。
屋里,沈父沈母同样坐立不安,不住望向门口,等门铃响起。
自打昨晚接到小女儿的电话,沈父沈母几乎是一夜未眠。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他们又怎么会不想女儿。
期盼已久的门铃声响起,沈父沈母立马坐直身体,换成一副镇定的模样。
沈溪看到明显苍老不少的父母的第一眼,泪唰的从眼眶滚落。
“爸,妈,”她快步走过去,抱住沈母。
小小的沈洺淞看到妈妈哭,“哇”的一声也哭了出来。
沈父连忙去抱小外孙,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宝宝别哭,乖哦,外公给你糖糖吃。”
说着,就剥了一颗塞到宝宝嘴里。
小团子尝到奶香奶香的甜味,顿时忘了哭,抹抹眼泪,这才发现眼前的人自己并不认识。
怕生的他扁着嘴又要哭了,就看到妈妈走过来,“宝宝,外公给你糖吃了,你要对外公说什么?”
小团子哭声噎住了,小声道,“谢谢外公。”
“这是外婆,见到外婆要说什么?”
沈母看起来比沈父亲切力强多了,对沈母说话时,小团子声音提高了不少,“外婆好。”
“哎,哎,宝宝好啊,”沈母心喜得不行,蹲下替宝宝的擦干净泪珠,“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沈母自然是知道名字的,户口本上有,不过沈母乐意和外孙多说说话。
“沈洺淞。”小团子奶声奶气道。
沈父立即加入逗孙行列,牵着小外孙的手带他到沙发上,“哪个洺,哪个淞呀?”
沈溪见他们相处愉悦,悲伤的氛围散去的同时,也万分庆幸地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托了小团子的福,和沈父沈母之间的关系修复得还算不错。
后来沈溪隔段时间就带宝宝回沈家,好几次,沈父沈母让沈卉也过来看看宝宝,沈卉都找理由推掉了。
久而久之,沈父沈母便怀疑起大女儿和小女儿是不是闹矛盾了。
但很快,他们的对两个女儿的猜测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所转移了。
他们察觉到大女儿和女婿的婚姻似乎出现了问题,甚至一度认为他们离婚了,因为沈卉还带过一个男性朋友回家吃饭。
当和小女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发觉小女儿反应有些不对劲。
又过了一年,沈父终于知道小女儿为什么不对劲了。
当时小外孙五岁,在翻相册的时候看到以前宋瑥行和沈卉的结婚照时,指着男人叫道,“爸爸!”
沈父怔了一下,问道,“嗯?什么爸爸?”
“爸爸在这儿。”小外孙手指点在宋瑥行脸上,奶声奶气道。
沈父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声音颤抖道,“宝宝没认错?这确定是爸爸?”
“嗯!”小包子点点小脑袋,“外公不信宝宝?宝宝带你去找爸爸。”
“你爸爸他,在这?”
小小的沈洺淞突然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他给忘了,妈妈说过不许在外公外婆面前提起爸爸的。
“宝宝没说过,外公你听错了。”小包子疯狂摇头。
“说谎的孩子外公可不喜欢,”沈父故意板起脸,“外公只喜欢诚实的孩子。”
小包子被沈父这块老姜哄得一愣一愣的,没一会儿便牵着沈父的手出现在附近的小区里。
在这里,一般会按门铃的只有沈溪,男人并没有看猫眼就开了门,谁知入眼的竟是“前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