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是不发一语。夏松梦拿不准,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正准备从他身上下去,他突然坐了起来,将她的头按下,正对胯间。不用烧水,舔干净。
那软下来的肉茎仍然巨大,上面残留了许多淫液,龟头顶端还有一大滴乳白的液体,正欲滴下。鼻尖几乎贴在上面,腥味浓烈。
夏松梦挣扎起来,不肯舔它。将军将军我去烧水你等等,马上就好!
后脑勺的力度没有减轻半分,眼看鼻头已经贴上去了,唇也离得越来越近,呼吸中腥臊的味道。她憋气,憋得小脸通红。
邢麓苔看她一副宁死不肯就范的样子,松了手。知道自己主动在上面,看来是学会伺候男人了,怎么,没人训练过你,下面的嘴儿吃完了要用上面的嘴儿舔干净以示感激承恩吗?还是说,如今青楼里都不兴这个了?
这一番讽刺如一盆冷水泼下,将夏松梦浇了个透心凉。本以为床上讨好了他就能好过点,他竟拿自己和妓女作比。羞耻与愤怒交加,她脸红透了,血全部冲上头顶,胀痛发烫。她再度对他感到绝望,第一次有了再也不想见到他的念头。
邢麓苔久经沙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将她的脸色变化收入眼底。这副满是恨意的表情,跟那个女人相比,还少了锋芒。在他看来,只需轻轻用力就能掐断脖子的小猫咪,所谓的愤怒完全不值一提。
他无意再逗她,今晚已经尽兴了。罢了,回去再学学怎么讨好我,免得哪天本将军心情不好,发配你做军妓,千万人骑。
夏松梦咬唇,羞辱的话听过太多次了,她只能假装没听到。随行路上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回,她回想起那晚熬药的事,鼓起最后一点勇气,问了一句。将军眼里,我只有泄欲的价值么?
邢麓苔反问,你觉得,你还有别的价值?
夏松梦低下头,她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刚才为什么要对他抱有一点点的期待呢?
叫人烧水。邢麓苔已经穿起了里衣,洁白的棉布从下而上沿着肌肉滑过,包裹住他健壮的躯体。今晚你出去睡。以后不许写诗作画,带兵打仗不养闲人,明天开始去军营效力,算是本将军成全你一个体恤将士的好名声。
第二日。天上飘起了雪。
昨夜她让府衙的下人重新整理房间,才发现原来晚膳见到的那绿衣女子是掌管府衙内务的。夏松梦原本带来的衣服就少,让燕枝蔻拿走一套里衣,换洗的衣服就不太够了。她只稍微提了一句,绿衣女子就拿出两套干净的里衣,顿时夏松梦看她谄媚的笑容都顺眼了不少。
今日起床时,她在门前收获了一个小手炉,丫鬟带了话,说是天气寒凉,请她别冻着了。夏松梦收下,将它笼在袖子里,便去前厅找邢麓苔。
这是她昨夜思量一宿的结果。既然待在他身边只会一次次消磨她的自信与自尊,倒不如从善如流去军营效力。挣个好名声,日后或许也能进封。
她到前厅时天才蒙蒙亮,而蒋大人、刘大人、胡将军已经在了。蒋大人端坐着品茶,见她来了给慷慨激昂的刘大人递了个眼色,胡将军垂头坐在蒋大人对面,也不知怎么的一大早就这么蔫。
将请辞的话说了,邢麓苔露出一点不舍的神色,她再请,他便立刻同意了。胡将军,你带她去军营。
垂头丧气的男子抬头看到一个妙龄美人儿,喜滋滋地答应了。夏松梦微微皱眉,还是跟他一同去了。
夫人,虽说今日天寒地冻,但轿子,是没有的。胡将军呵了口气在手心搓搓,军营在城外,好在漠城不大,你就跟我一同走过去吧。
雪飘落在头上,一片雪花贴着头皮化开了,丝丝凉意沁入心脾。夏松梦无奈,随胡将军出了府衙。
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小厮追喊,胡将军!夫人!请留步!
夏松梦回头,才发现那小厮胁下夹了两把油纸伞跑了过来。
胡将军,夫人,今日雪大,我家夫人担心二位路上被雪沾湿了头受凉,命我送伞来。小厮恭恭敬敬献上两把伞。
到底是女子心细。夏松梦心中一暖,正准备去接。一旁的糙男人却挥了挥手,我用不上!南方人下雪才打伞呢,我们北方汉子不怕!瞄见那已经伸出去的玉手,他又补了一句,女人可以打伞,男人才不用呢。
小厮机灵,赶紧将伞递到夏松梦收上,行过礼,转头回了府衙。
连受了人家几番好意,夏松梦有点儿过意不去,好像还没记住她尊姓大名。胡将军,他家夫人是?
嗨,是刘夫人,说来也巧,她跟刘大人居然是同姓,听说是表兄妹,他当上官之后从南方过来投奔他的。胡大人随口便说了。
噢,原来如此。夏松梦细想这寥寥数语,品着她与刘大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