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户把病房照亮,乔乐睁开眼,手腕上钻心的疼,病床旁江海看她醒来激动的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头,声音哽咽:乐乐,好好活着,舅舅求你了......
乔乐发不出声音,四肢仿佛被牢牢囚住,面前的舅舅鬓上还没有染上白霜,身姿高大,乔乐好想起身抱住他,跟他说她想他了。
画面一转,她坐在轮椅上,和煦的日光照在她和江海身上,江海目光柔和,提起嘴里的人眼中尽是宠溺:小野小时总缠着你舅妈让她给他生个妹妹,乐乐,等你好了来南湾,你表哥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乔乐头有些疼,面前一黑,抬头对上熟悉的俊颜,脸上满是不羁:你就是江海那个外甥女,乔乐?
又到了一个雨夜,她被一个男人紧紧抱住,头上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的说:一切都交给我。
老子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一阵天旋地转,她回到那个熟悉的江家,门口的日历上提示今日是初十。
男人从江海房间里出来,眼神如霜,语气冰冷直勾勾看着她:你走吧,江海死了,你这个外甥女我也玩腻了。
对,我就是想报复他,逢场作戏而已,你这女人又蠢有好骗,男人的话也信。
心脏跳动间都是撕心裂肺的闷痛,乔乐拼命想喊出声,低头一看高兰跪在她脚下:乐乐,奶奶对不起你妈,你让我死赎罪都行,奶奶求你,原谅我好么,我已经失去了儿子,我不想再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优雅矜贵一生的老人声泪俱下,脸上横纹叠在一起恳求她。
她像行尸走肉般,甩开老人的手两眼一黑,再睁眼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穿上无菌服的医生手里拿着麻醉,毫无感情十分麻木的向她确认:乔乐,最后一次确认,确定要做流产手术是么.......
胸口抽痛,眼泪无声流出,她听到自己说。
我确定。
乔乐猛地惊坐起,睁开眼。四周昏暗,心脏剧烈有力的跳动,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装饰久久才平静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三点二十,还有一条邮件提醒。外面雷声滚滚,大雨砸的玻璃噼里啪啦的想,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抚着胸口,闭眼默默感受着心脏的搏动,再次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喉咙干涩,肚子的疤痕隐隐犯痛又痒,让人忍不住想挠两下,一到下雨天就这样。
乔乐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回来后打开电脑登录上邮箱,点开陈楠发来的那份邮件。
是一份关于遗产继承的合同,后面还缀上律师的联系方式。
她当然知道接到这个邮件意味着什么,这世上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少了一个,连带着多年埋在心里的伤痕一起消失在世界上,变成一张黑白照。
这个时间国内是中午,乔乐撑头思考许久,拿起手机拨通陈楠的手机。
男人貌似在忙,从电话里听到背景嘈杂,有人在激烈的争论,他说了句:稍等,我换个地。
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四周安静下来。乔乐才缓缓开口:陈楠哥,我看到邮件了。
料想她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事:老太太走的时候没受多少罪,她生前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看来你这次需要回国处理下这巨额财产了。他语气轻松,不想太过沉痛,干扰乔乐的情绪。
当年我爸留给我的钱已经够我花几辈子了,我.....奶奶的遗产就麻烦你以乔氏的名头捐出去吧。乔乐声音平静,听着也不像一时冲动。
陈楠愣住,停顿许久才说:好。
他看向窗外,又说: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那边应该是凌晨吧。
乔乐喝了口水:嗯,被雷声吵醒,看到邮件就给你打电话了。她犹豫一下接口说:我打算月底回国,回南湾看看......
陈楠听后眉头紧皱:怎么忽然想起去那里?
四年前春节刚过,乔乐突然回到海市,南湾变成了俩人之间的禁忌,每次联系都刻意,生怕谈起又扯动乔乐的疤痕,他也派人去调查过那个男人,男人如今稳稳坐在南湾一把手位置上不可撼动。
乔乐故作轻松道:做梦梦到舅舅了,想回去看看他,你放心我去了就回来,不会在那里逗留。
陈楠听她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那就行,到时我去接你。
好,那就回国见。
哼,半夜丢刀扎你们,吾心为墨不做人。
爆更人,爆更魂,爆更人是人上人。
猜猜康有没有孩子(狗头)